楚辞只觉得自己一口水从鼻子嘴里呛出来,难受得直咳嗽,跟着就有个人温柔地抱住了她。
她恍惚一阵,嗅着男人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紧紧地回抱,含糊的道:
“我的亲娘,我还以为我的贞操不保……差点憋死我。”
薄无埃眸色一黯,伸手掐住了她的脸:“你不会喊人?”
“我的两个丫鬟都被人给迷晕了。”楚辞委屈的眨巴眨巴眼,“我要是喊人,那才是真正意味上的贞操不保,可是,你怎么来了?”
“朕的房间就在你隔壁。”薄无埃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又后知后觉的察觉过来,怀中的香软。
他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看。
楚辞登时反应过来,双手抱在身前,一口气沉入水中:
“你做什么,不许偷看!”
身上的薄衫已经湿润,薄无埃的胸膛若隐若现,在薄纱后面微微露出了脸。
他见状,挑唇一笑,缓慢的走下池子去,忽然,有人在门外道:“阿辞,怎么了?”
楚辞一怔,看向薄无埃,薄无埃亦是疑惑看了眼门口,倏地将楚辞揽在怀中,水花四溅之间,他已背后面对门口。
意料之中,门被推开,薄允狐站在门前,半垂着一头湿发,显然还是在休息当中,他不放心的走上前来:
“我听见你的房间里有动静,还看见了你门前的血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他话一出口,就发现泡在水中的男人不对。
宽大的肩膀,显而易见要比薄初辞高大的骨架,分明不是楚辞。
而真正的楚辞,战战兢兢的缩在薄无埃的怀中,被他挡着,并不能被薄允狐看见。
可是如果他换个角度就不一样了。
楚辞捂脸,努力的往自己的身子缩一缩,再缩一缩。
肌肤相贴,薄无埃浑身一颤,一股热流走遍全身。
楚辞亦是感应到了他的变化,愤愤抬头,仿佛在看着某个混球。
这种目光看的薄无埃不是很高兴,他恶意的伸出手来,在薄允狐的角度看,是他简单的将自己的手放在身前,实则……
楚辞脸登时红了,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
瞧着薄无埃的背影片刻,薄允狐的神色稍冷:
“皇兄怎么在这儿?”
“方才,朕替瑶王爷赶走了刺客,这会子很乏,想泡一会儿。”
薄无埃脸不红心不跳,动作都不停,感觉到楚辞的身子阵阵轻颤,他忽然生了一种愉悦,回头斜睨着薄允狐:
“瑶王爷已经先走了,她收到了惊吓,又呛了水。”
走了?薄允狐环顾四周,确然看不见楚辞的痕迹:
“那个刺客呢?”
“已经交给钟灵了。”薄无埃伸手撂着水,往自己的身上擦拭:“但,是个女人。”
女人?
薄允狐一怔,眼波儿一转,“一个女人来刺杀瑶王爷?难不成是云暮?”
“不是。”薄无埃闭眼,双手放在水中,水面阵阵波动:
“似乎是旁人。”
“那瑶王爷现在怎么样?”薄允狐有些不放心:“本王去看看。”
“等会吧,她今日心情不好,又遭遇了这种事情,只怕是现在躲在被子里面哭呢。”薄无埃扭头看他:
“明日再去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