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狐醒了。
楚辞一听见这个消息,高兴地也没吃饭,揣着两把花生米去看他。
彼时,薄允狐半靠在床上,整个人的状态病恹恹的,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
要不怎么说着薄家的三个美男子都生的极为好看,尤其是薄允狐,眉眼间得天独厚的那种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墨色的里衣裹着他消瘦的身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修长如玉的手捧着精致的瓷碗,慢条斯理的喝着药。
香炉里面的参续草燃的正旺,袅袅烟气从里面冒出来,像是一缕美人纱,掩他眉目。
看见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薄允狐悠悠的朝她望来,惊讶的瞧了她一会儿,又有些欢喜:“你怎么来了?”
楚辞戳着在外面被冻得冰冷的手走进来,随手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个花生米,扯了凳子坐在她床边:
“我来看看你,皇兄,你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点的好转?”
可能是知道了她的光荣事迹,薄允狐颔首:“瑶王爷亲自给本王找的药,本王岂有不好的道理。”
楚辞嘿嘿一笑,只是转瞬眼前的男人搁置下药碗,目光变得深邃:“不过听说你在找药的时候差点一条命搭进去?被苏家的那个公子给耍了?”
“……”有事没事儿的往她的痛处上戳一戳,楚辞瘪瘪嘴: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薄允狐危险的一眯眼,周身隐隐泛着杀意:“本王不过是病倒了一阵子,就有人想要杀了我这个傻弟弟,真当本王是吃素的。”
瞧她这般面无血色的还要为自己费心,楚辞忙替他掖了掖被角:“皇兄没有必要生气,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插手了,基本上是我跟苏故的事情,但是我会解决的。”
“你解决是你的事情。”见她替自己也被子,薄允狐的心情好了些,靠在床头上:
“本王已经让人过去好好地整治一下苏故了,相信一定能看到好的结果,可是本王觉得不够,耍你的人是苏故,害你掉下水的,是别人是不是?”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楚辞搔了搔脑袋:“应该是秋含婉跟她的当家想要致我于死地,只是可惜我没死,而他们两个人又逃了,不一定会什么时候再会来找本王,卷土重来。”
想到这儿,她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她死了。”
薄允狐扬了扬眉梢,目光之中颇有深意:“早知道当初,你就不替她喝药了是吗?”
“……”估摸着薄允狐的特长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楚辞想到当初他对她那般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一开始是敌人,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一开始关系还够得上是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她经历的所有苦难都归功于她的身上了,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薄允狐道:“其实那天本王也在。
“……啊?”楚辞愣了愣,想起那天在房梁上与杀手的初体验,还有薄允狐与女主的初次见面,她恍然了一阵子,眨了眨眼睛:
“是吗?我没看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