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嗤的笑了。
薄无埃冷眼的睨了她一眼:“笑什么?”
楚辞抿了抿唇不回答,被他温柔的放在马车上,想靠近薄无埃,但是又觉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哆哆嗦嗦的把自己抱成一团,露出一排光洁的小白牙:“感觉你就像是超人似得,我危险的时候你总能来救我。”
薄无埃丝毫不接受他的赞美反而眉心蹙起很是嫌弃:“超人是什么人?”
“就是神仙。”
楚辞比划了一下:“那种有光环的神仙。”
薄无埃闻言冷笑连连,鄙夷的哼了恒:“朕要是神仙,那你估计就是小鬼。”
楚辞嘴角抽了抽:“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是小鬼啊。”
“因为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找麻烦,朕一不注意你你就出去找死。”
薄无埃看着她哆哆嗦嗦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头疼的将车厢里准备的的袍子丢给她,他浑身酸痛,本来是没有什么力气,看见她有危险的那一刻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救回她。
他虽然庆幸,但是也生气。
嫌弃的瞪了楚辞一眼,他要是不来,这个家伙说不定就去把自己掉进河里去喂鱼了。
心情不好的一闭眼,薄无埃靠在车闭上闭目养神。
楚辞哆哆嗦嗦的裹着方才薄无埃丢给她的袍子,想坐在他身边,但是犹豫了。
怕自己感冒了,再给他来个双重感染,多么不划算。
只是这个男人脸色很不好,抛开健康问题,好像心情也差极了。
但是她其实心情还是挺好的。
所以……“你感觉怎么样?”她眨巴眨巴眼,不怕死的问:“是不是感觉好了一点了?那个草当真是那么管用?”
还好意思跟他提那个草。薄无埃眼皮跳了跳,没有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好用又有什么用?”
楚辞一怔,立即跟他摆正了姿态,俨然这个草是自己拿来的,而不是她被人耍了:
“怎么就没有用呢,你这不是能跑能跳了吗?你也不看看我今天费了多大的劲,我今天早上的时候就来找苏故,到了中午的时候又来找苏故,一直等到现在。”
“然后呢!!”薄无埃忽然就来了脾气,扯着哑了得嗓子跟她喊:
“然后你就要死了是不是?差点掉进水坝里头喂鱼?”
楚辞被他这么毫无套路的一吼,瘪茄子了:
“那我不是意外吗?再说了,苏故虽然是要耍我,但是想要杀我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啊……”
“你少为你自己的笨找借口!”
薄无埃凌厉的一甩袖,气的脑袋嗡嗡疼:
“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王爷,你以为你什么?你的脑袋就是别在你的裤腰带上的,你每天都是要走在刀尖上的,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你自己还不长个心眼,需要朕给你定制一个心眼缝在你心口上吗?”
越生气脑袋越疼,越疼他越生气,俊脸都因为发怒有些狰狞:
“全天下怎么就有你这样的笨蛋,每次出事儿就等着朕给你擦屁股是不是?你以为朕真的每次都是随叫随到吗?”
“……”楚辞一个声都不敢吭,缩成一团连哆嗦都不哆嗦了。
良久的沉默过后。
楚辞稍微往门口靠了靠,想离开这个火山喷发点。
薄无埃眸色一沉,大掌挥了挥: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