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有几波大臣从不远处过来,进了府中,又过了不久,沈大人就领着他们一同出了门去。
为何要这般声势浩大的出门去?可是要商讨什么事情?
楚辞竖着耳朵听。
“这次时疫,圣上仍在病中,我们这些人也要好好为圣上分忧才是。”
“前面不远处的水坝如今还未冰冻,百姓们吃水大部分都用这里的,如果能在水坝上面下下功夫,在水里面添加些许对时疫有益的方子材料,会不会能好一些?”
“水坝水流湍急,只怕是不行,人掉进去都会无踪,更何况是药材?”
“那对时疫有益的药草如今已经送到宫里了……”
几个人商讨着事情渐行渐远,并未有人注意到马车里面的楚辞。
楚辞闻言皱眉。
对时疫有用的药草已经送到宫里了?
难不成是苏故提前将药草送到了宫里吗?
不多时,苏故从沈府走出来,两手空空。
楚辞见了他忙下了马车:“苏故,那个药——”
“你先别说话。”苏故神秘兮兮的看了眼沈大人的队伍:“跟我来。”
不知道作何这般慎重,楚辞云里雾里的跟着去了,绕开大路,两个人直奔小路,楚辞跟在他伸手错了错自己冻僵的手:
“我方才听见沈大人他们有了什么救命的药材已经送到了宫里,是你已经将你的药送进宫了吗?”
苏故不回答,一路引着她往水坝那边去。
虽是冬日,但是水坝的水流湍急,并未上冰,反而在夜里散发着丝丝水雾,而在远处,沈大人跟众位大臣仍在商讨这次时疫的内容,很是认真,并未注意到他们。
楚辞警觉:
“你该不会是要我在他们面前跟男人如何如何吧?然后在这种时候再递上和离书?
苏故闻言不否认,转过头来问她:“怎么,不行?”
楚辞皱眉:“不行,我若是这样做,无非不是在打沈大人的脸,你若是真的喜欢沈洛儿,自然是不能这么做,否则沈大人将来如何立足,就连沈洛儿都会觉得难堪,何况是本王?”
“王爷考虑的倒是周到,怎么平常的时候,从来不见你考虑沈洛儿?果然还是为了让自己得了便宜再卖乖。”
苏故嘲讽的朝她伸出手:
“和离书先交出来。”
楚辞警惕的眯起眼来:“我要看见参续草。”
“参续草不在我这里,在我的小厮那里,如果我当着沈大人的面儿,将救命的药草递给了你,我在这府里面还待不待?等我离开,一会儿就会有小厮带着东西给你,你放心就是。”
她能放心吗?
楚辞皱眉想了想,时间不等人,她也只好将和离书放在苏故的手中:“好,我相信你,就劳烦你将参续草带来给我。”
苏故满意的拿着信走了。
水坝边的风像是锋利的刀子刮的人脸生疼,更何况是今天半天都在外面受冻的楚辞,她浑身冻得冰凉,只能抱团取暖,眼巴巴的望着苏故的小厮能给她送了草药过来。
远处,有一个大臣朝楚辞看去,有些惊讶的指了指:
“诶,那个人好像是瑶王爷。”
沈大人一怔,抬眼看去,也很是惊讶:“瑶王爷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