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人的气势太过于压人,有些喘不过气。
楚辞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而罪魁祸首仍是点这一杯茶坐在椅子上,不喝茶,只顾着神游。
这人,怎么跟薄诺久一样,难不成这薄家的兄弟都是这样的?
心里腹诽,楚辞掰着手指头算这家伙几时走。
薄无埃一直都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
时不时的露个头。
像是一只土拨鼠。
他目光忽而凌厉的射过去,就见一道黑影嗖的一下钻回去,然后许久不曾出来。
这种畏畏缩缩的感觉有些久违,就好像是从前该拿他当王爷的时候,那个家伙也在自己的身边,畏畏缩缩的巴结自己。
可是如今。
他眉心皱紧,又是一翻神游。
直到楚辞腿都站得酸了,门外终于进来一个人:“主子,时候到了,咱们该回去了。”
楚辞眼睛一亮,露出双眼睛。
是钟灵。
薄无埃若有似无的看了眼楚辞的方向,起身整理了下袍子,转身离开。
钟灵将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亦随之。
江寻立刻走出来收了银子。
“这开业第一天就受了两锭银子,果然是有钱人不一样。”
楚辞抚着心口,仍是心有余悸,不过总算是能呼吸道到新鲜的空气了,她一屁股的坐在小椅子上,往门外皇宫的方向探头探脑,见没人她才放心:
“我宁可不挣这个钱。”
“确然,这钱,不应该是你挣的。”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在身后。
店内的两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楚辞的动作一顿,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僵硬的维持一个往皇宫看的动作,迟迟不肯回头。
“你们店家忘了找钱。”
钟灵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目光触及到她的面容一怔,又立刻恢复平静,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我们是回来取钱的。”
堂堂皇帝花钱还要找钱的吗!而且他之前不是故作大方的直接甩下一锭银子,压根就没有要他结账的意思啊。
江寻只好找零,见楚辞好保持那个动作不敢动,他急忙地将钱找了,递给了钟灵:“给您。”
钟灵接了,恭敬地站到了薄无埃的身后。
楚辞心跳如擂鼓。
薄无埃目光凝在这个僵直的后脑勺上:“方才在下喝茶的时候,是不是姑娘一直在里面看我?”
楚辞心里一拍脑门,闭了闭眼。
她怎么就没憋住。
薄无埃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姑娘看在下看够了,是不是也应该,让在下看看你?”
楚辞呵呵一笑,拐了个口音出来:“我这凑陋无盐,公子好看,俺多瞅瞅,以后说不定就见不着了,公子就别瞅俺了哈,怕是你晚饭都吃不哈去。”
“吭,”钟灵笑了一声。
这姑娘当真实在。
然而薄无埃上前一步,走到她侧面,“姑娘不抬头看看,怎么会知道以后会不会见不着?”
楚辞咬牙,又笑得温和:“因为公子生得太好看,入了我的眼,只怕是暴殄天物。”
“是吗?”
薄无埃眯了眯眼,正是走到她对面,蹲了下来。
楚辞脸贴胸口,不敢抬头。
虽是不抬头,但是他仍是看见她一脸的红疙瘩,可他却视若未见,目光灼灼:
“你不敢抬头,是在怕我会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