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诺久更是惊愕,他手中的马鞭被男人紧紧攥在手里,他看着眼前人身上与他气势格格不入太监服,好半会才吭出了一句话:
“你……你没死?”
薄无埃凌厉的一挥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死而愤怒的的弟弟,心里也不甚是有滋味:
“你说呢?”
楚辞神色一松,心有余悸的捂着自己的脸,方才若不是薄无埃拦着,薄诺久这一鞭子铁定要给她打得皮开肉绽。
她隔着这个男人对着气急的薄诺久挤眉弄眼:
“我说我给他杀死了你还真信啊?”
“可,可是,那棺材……还有那个钟灵……”薄诺久瞠目结舌,缓缓收了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钟灵都哭成那样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楚辞噗嗤一声笑了:“我在他眼睛旁边抹了点洋葱汁,他不哭也得哭。”
不同于怔然的薄诺久,薄允狐到底还是老油条了,他走上前来,面色凝重:“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先回太子的宫中,但是方才我们的关系那么不好,老十,你就继续打太子,一路打回去就是。”
“啊?”
薄诺久知晓这是误会,本来就有点后悔,看着薄无埃身后小小的人,还有些舍不得下手:“还要打?”
楚辞想了想,重新把兜帽戴上:“打,要狠狠地打,皇兄你就在身后看戏就行了。”
“好吧。”薄诺久想了想方才的心情,神色一凛,抄起鞭子朝着楚辞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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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闹翻了?”皇帝窝在床榻上,捧着一碗参茶。
“太子说话很是不客气,十王爷气性比较大,就被激怒了,所以追着太子打,我们的人,被打昏了几个,又、打死了几个。”跪在地上的奴才颤颤巍巍的。
皇帝眸光幽深,水雾朦胧衬他神色难辨:“死人有什么要紧,要紧的事,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否真的不好了。”
“看这样子是的,十王爷觉得太子忘恩负义,气得不行。”
“那老三呢?”
“十王爷打架的时候,三王爷就在旁边看着呢,好像也不太高兴,也没拦着。”
不拦着,那就是默许了。
皇帝眼睛里起了些许笑意。
只要攻玉死了,剩下的三个,除了老三不好掌控,剩下的两个还不是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去告诉太子,十王爷既然对他不尊敬,那就不用留了,再去隐晦的透漏十王爷,太子蓄意要对他下手。”
奴才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您的意思是……想让太子跟十王爷来两个人互相?”
皇帝一笑。
奴才也顿时觉得豁达了不少:“皇上英明,奴才这就去办!”
“等一等!”
奴才回首。
皇帝眯了眯眼,沉思一会儿,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去叫太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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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窝在主卧上,简洁明了的讲完了来龙去脉。
“因为当时我已经毒发,没有解药,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服了父皇,正好皇兄觉得我们应该将计就计,看看父皇到底想要做什么。”
薄无埃坐在另一侧:“而正好因为本王已经死了,而太子也正好背负了不仁不义的罪名,她很显然不会是最好的储君,约莫着,皇帝下一步的打算,就是从你们三个中选出真正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