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怔了怔,抿紧唇未说话。
她不说,薄无埃也不问,他分明是感觉到了自己有点什么事情瞒着他,就像是钟灵跟沈黛衣看着她的神色里面都透漏着一些讯息,如同她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而是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就能不害怕呢?
“既然不怕,那就吃饭吧。”
楚辞端起了碗,也看起来够淡定的,但是一抬眼就能看见那个奴才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她有些心烦,索性把筷子一拍:“我先不吃了,皇兄你慢用。”
说完就离了席。
薄无埃夹菜的动作顿住,抬眸望去,楚辞气鼓鼓迈出了门槛,身后的挫挫紧随其后,他危险的眯了眯眼,却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吃着自己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给他下毒?”
走在路上,这个太监气愤的道:“明明是最好的机会,你没有看见他连怀疑都没有怀疑你吗?我可要告诉你,你在等几个时辰你的毒性就会发作了,到时候你可就是生不如死。”
楚辞置若罔闻。
不多时,有个人从方才的房间里透出来蹑手蹑脚的跟在了两个人的身后。
这位太监丝毫没有察觉,他完全不能理解方才那么好的机会明明能不费吹吹灰之力的能让她将薄无埃杀死,她为什么就不下手,难不成还因为她自己舍不得?
走着走着,两个人越走越远,太监一抬头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气闷的一驻脚:
“你要去哪。”
楚辞眼皮子也不抬的进了茅厕:“本宫要大便。”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茅厕的门。
太监被哽的一时之间无法言语,气的脖子通红,抬头看了一眼茅厕,又感觉寒风着实太冷,他有没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等,跺跺脚就回去了。
楚辞扒在茅房的门缝里等了好一会儿,确保他现在不会再回来了,轻手轻脚的从茅厕里出来,一路往厨房那边去了。
沈黛衣瑟瑟发抖的蹲在滚木丛的枯树后面,意见楚辞朝着厨房的方向鬼鬼祟祟的样子,她眼前一亮。
太子终究是按捺不住要对王爷动手了吗?这岂不是要给她一次机会?方才太子在饮食上没有下毒就是为了想取得王爷对她的信任而已,她果然还是想要杀了王爷。
身子也不冷了脚也不僵了,沈黛衣精神抖擞的撸起袖子就朝着薄无埃的房间跑。
而此时,薄无埃正坐在饭桌上,垂眸看着食物若有所思。
身边的钟灵劝解道:“王爷,虽说您跟太子之间的关系很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子到如今都不跟你说谢您不在的时候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就是因为太子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吗?太子从小到大跟您的关系也不亲近,如今跟您亲近才多长时间,人心隔肚皮,奴才是怕,您相信太子,相信错了而已。”
薄无埃一言不发,钟灵瞧他着神色就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劝住自己的主子,还想说点什么劝劝,就有人不顾规矩的在门口敲起了门:
“王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