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琢磨着,抚了抚下巴坏笑道:“父皇,昨天晚上三皇兄来攻玉王的府邸,本宫就问了一句,因为之前紫溪走的时候完全就没有跟本宫打声招呼,直接就被三皇兄带进了王府里了,儿臣昨夜就问了皇兄紫溪的下落,可谁知皇兄说,这个紫溪不干不净,嘴里说话都是没个准儿,而且还胡搅蛮缠!定不是个什么好底子。庆幸我没有方才宫里,否则不一定生出什么事端来。”
紫溪道行尚浅,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想的前尘往事,脸顿时憋得通红,像是个张牙舞爪的熟螃蟹一般指着楚辞:“你!你血口喷人!”
“本宫怎么就血口喷人了?”她越慌乱,楚辞便是越淡定,这种事情若是谁先慌乱谁便是占了下风:
“父皇,您看,正常若是真的没有说谎话,又为什么反应这般大,依儿臣看,此女子的出身尚带考究,还需要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这普天之下哪里就有那么巧的事情了,她竟然跟本宫的母妃生得一模一样,父皇,儿臣也知道您思念母妃心切,只是这种人怕是不干不净,狐媚惑主的货色,定要好好查一查才是!”
“太子言之有理。”
皇帝斟酌片刻,倒也真是允了,命人将紫溪给压下去,紫溪纵然不同意,抱着皇帝的大腿不松手,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惊恐得求饶:“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皇上,奴婢当真是没有说谎啊!!皇上,说谎的是太子,奴婢真的看见了,奴婢真的看见他们行了苟且之事啊!”
“你们还杵着做什么?”一见到她这般霹雳啪嗒跟到豆子一样的说,楚辞也不顾及礼数掀开帘子就大步流星的扯开了她抱着皇帝大腿的胳膊,对着身边的两个奴才喝道:
“还不快点带下去好好拷问?由着她扯着皇帝的腿,就不怕伤了父皇吗?若是父皇受伤了,唯你们试问!”
纵然太子现在的身份敏感,但是两个奴才也不敢不从,点头哈腰的道将紫溪带下去,紫溪一张小脸惨白一片,目眦欲裂:“皇上,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皇上!”
声音渐行渐远。
楚辞心里一松,转过身来想宽慰皇帝,“父皇——”
“啪!”
脸上骤然受了一巴掌,力道之大打得她微微侧过头去。
嗡鸣声在耳畔炸开了。
先疼后麻的后劲儿冲击的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缓慢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感觉肿胀的脸,抬眸错愕的看着身旁人,却见皇帝面无表情,苍老的神色上满载着厌恶:
——“跪下!”
——“朕给你留了点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脸?”
楚辞羽睫微颤,攥紧拳头,骨节泛白,挺直腰杆拒不下跪:
“儿臣无错,为何要跪!父皇还是不相信儿臣!?”
“在女人面前,朕只是给你留点面子。”皇帝眼睛瞬也不瞬,蓦地掐住了她的喉咙,她猝不及防,喉咙处的力道渐渐缩紧,她被扼制得只想干呕:
“仅仅凭着旁人的一面之词,父皇您就想要至儿臣于死地?儿臣只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