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面的男子连头都不愿意回:
“你若是再跟上来,本王就对你不客气了。”
清淡的一句话却如裂锦断玉,让紫溪顿时没了声音。
沈黛衣缩在墙角看着薄允狐走出暗巷,脸上的杀意转瞬即逝,重新拾起一番温柔相,朝着不远处的薄初辞走了过去。
而紫溪已经瘫软在地,抬眸看着她身旁的男子:“王爷,真的不要奴婢了吗?”
“紫溪姑娘,我已经警示过你,王爷说了不愿意见就是不愿意见,您为什么不听?这样对您有什么好处?现在你见也见了,结果如何?你可高兴?”
这个男人脸上嘲弄更浓,像极了钟灵忠告她的时候——
“王爷不喜欢纠缠,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原来,不只有她一个这样的苦心人。
沈黛衣有些情动,见那姑娘从雪地中站起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泪水,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那奴才不忘了冷冷的警告她:“紫溪姑娘,王爷说话素来都是言而有信,如果你再出现在王爷面前,方圆百里,我只要看见你,到时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紫溪一震,回头望去,那人已经不在了。
沈黛衣见状忙笼了笼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追了上去。
一抹黑影划过夜空,亦跟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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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允狐脸色阴郁的朝着小巷子看了一眼,确保没有人了,他的脸色才好看些许:“太子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这一阵子已经不会太疼了。”楚辞道。
“好多了就好,前一阵子宫中新进了几匹料子,不如明天我给太子拿来,做件衣裳吧。”薄允狐笑容更甚,放心了些许,却见楚辞的神色一僵,下意识的朝着薄无埃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不用了皇兄,我现在身份敏感还是不要太招摇的比较好。”
“是身份敏感还是被人下了令?”薄允狐似笑非笑的看向薄无埃:“皇兄,难道你连给太子的几件衣服都舍不得吗?”
薄无埃面无表情的说:“太子的衣服本王会包办,用不着老三你挂念。”
“若我一定要挂念呢?”薄允狐偏生怒极反笑,挑衅的看这薄无埃:“太子可是本王的弟弟,亲弟弟,本王不挂念他,挂念谁?”
“还有老十。”薄无埃抬眸,似笑非笑。
老十狠狠的打了个寒战,吃楚辞烤的肉吃的不亦乐乎:“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做主扯我做什么?跟我可没有关系啊。”
“那太子想不想穿本王的衣服?”薄允狐轻飘飘的丢给了楚辞一个铅球。
这个铅球楚辞不敢接,轻轻的咳嗽两声:“我吃菜,我饿了。”
薄无埃不动声色的掀了掀眼皮,看向薄允狐。
薄允狐亦回之。
这目光交汇之处那是电光火石雷鸣闪电,楚辞这个外人都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劈得外焦里嫩。
但是她也觉得奇怪,这两个人虽然从前也吵架,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吵架的时候总要带上自己,她悄咪咪的凑到了薄诺久的身边,虚心请教:
“他们两个人这是又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