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九子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身旁的人,又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的楚辞:“太子您要不要转过身来看看?”
“看什么看?”楚辞眼皮子都不想动,只将自己埋得更深,只想要睡觉的念头愈发强烈:“怎么的,让你去请个大夫撒个谎很困难吗?”
“那本王就想问太子一个问题了。”有人懒懒的接了话茬:“本王是有多可怕,竟然还要太子如此兴师动众的去请太医配合太子爷儿撒谎?”
这声音恰如二月飞雪,让楚辞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浑身的困意顿时一扫而光,猛地抬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薄无埃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背后,安静的等着她的解释。
楚辞愣了一会儿,忽然呵呵一笑:“皇兄…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
“若是本王打招呼了,又如何能听到太子这发自内心的表白?”薄无埃冷笑一声。
楚辞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也不困了,忙谄媚的笑:“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偷懒来着,我不对,我该打。”说着她对着九子挤眉弄眼:
“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还不赶紧让皇兄上座?”
“不用了。”薄无埃抬手止了九子的动作:“你先下去。”
莫名的哆嗦了一下,九子看了楚辞一眼,有些胆颤的下去了。
屋子里又剩下了楚辞和薄无埃两个人。
她不说话,他也安静的看着她。
良久良久,她将自己纤白的玉足缩在了被子里,有些不安心地瞧着薄无埃:“皇兄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看看太子今日生了什么重病,不能训练。”
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薄无埃垂了眸子,随便的往她床上一坐,楚辞当即有些不舒服的挺直了腰杆,薄无埃又回头瞧她:“这两日太子的感觉如何?”
“感觉?”楚辞想了想:“感觉就是,有点……疼。”
“吭。”
他难得的笑了一声:“有点疼?哪里疼?”
楚辞抿了抿唇:“可不就是浑身上下那里都疼吗,难受透了。”
“那具体是哪里呢?”他的半个身子都探了过来,一脸问询:“你说说看?”
气氛登时有些暧.昧,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仿佛夕阳底下温柔的光,楚辞羽睫微颤,莫名有些紧张的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肘:“这里挺酸的。”
“是吗?”薄无埃垂下眸子,伸手帮她揉了揉,“还有呢?”
说不出的滋味涌上来,楚辞只感觉自己心里头暖洋洋的,热乎乎的,少女心扑通扑通的挑个没完,但是碍于她现在是个男人,她只摇了摇头:
“没有了。”
只要是他说过来安慰自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再扎一百多个马步都不算是什么问题。
她有些神游的想着。
男人的呼吸到了唇畔,声线蛊惑的伸出她的小手来,压在了他的胸膛上:“可是我这里疼了。”
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过楚辞身上的青紫:
“这些天以来,看见你这样,我这里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