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辞有些想拒绝:“这不好吧?我本来宫中还有事儿呢,也不能在外面厮混太久,皇弟你也应该知道。”
“我知道,只是到时候父皇若是问了我们,我就跟父皇说,我们两个一起探讨功课来着,父皇也不会怪罪什么,你说呢?”
楚辞抽回自己的手来,想拒绝却又寻不到理由,只能暗暗地打着小九九、
她这是应该留还是不应该留?
不留太过生分,留了又怕会多出什么事端……
思忖片刻,她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点了点头:“那既然这样我就留在这儿再待一会儿吧,晚上就不必了。”
想来这应该是这个家伙最大的让步了,薄诺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要皇兄肯在我这儿呆一阵子就好了,不然成天王府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当真是没意思。”
“她没有回宫,你说她又能去哪?”
薄无埃坐在马车里,摆弄着一枚玉佩。
钟灵战战兢兢的站在底下,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十王爷派人来说已经让太子回宫,奴才才想着,会不会是太子现在在十王爷的府里做客呢?”
自然是。
那个小家伙一定在那里。
薄无埃不置可否,钟灵眉心深锁:“王爷需要奴才过去问一问吗,或者是找一找太子,找一找太子什么时候回来?”
言罢,他有些苦恼的嘟囔了两句:“十王爷一直以来跟王爷您的关系就不好……这次找太子,难不成是因为您最近跟太子走的太近了?”
这倒也不是钟灵怀疑。
从前,薄无埃有什么,薄诺久总是要凑上来掺和一脚。
他有的,他也要想尽办法的得到,也要抢过来,王爷当年喜欢一个瓷瓶,他费尽心机的要得到,王爷让给了他,结果他却将那个瓷瓶打碎了。
十王爷始终都对王爷有恨。
那太子呢?若是他的目光放在了太子身上,想尽办法成为了太子身边的一员,会不会又像是当初王爷让给他的瓷瓶一样,碎得体无完肤?
“你在看什么呢?”
薄诺久从身后缓缓走到楚辞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楚辞的侧颜。
她着了一身他的衣裳,大大的袍子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肢,长发简单束起,些许碎发拂过她的脸颊,眸子里微微映着光:
“在看画。”
薄诺久一怔,转过视线,看着挂在客厅上面一副水莲,眸色深邃了些许。
“此乃我母妃所做。太子喜欢?”
画上的水莲栩栩如生,楚辞不懂赏画,只是单纯地欣赏:“这是娘娘做的?当真是好看极了。”
想来能画出这种画的也是个奇女子。
薄诺久半垂着眸子,搭话道:
“中看不中用罢了。”
楚辞愣了愣,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之见薄诺久的脸色不太好看,她也没有接话。
这皇宫当中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作为一个外来人,还是不要擅自插嘴的比较好,免得露馅儿。
不过所幸薄诺久没有伤感多长时间,就缓过神来冲着她笑道:“方才我叫厨房做了好多点心出来,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喜欢,现在也不要着急走,一会儿再走就是了。”
好吃的?楚辞眼前一亮,点了点头:“那自然是最好!”
许是她笑的太过好看,薄诺久失神一瞬,回过神来之时。
又按了按自己的心口。
他最近的心脏怎么总是扑通扑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