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急忙追赶着楚辞,想把玉佩还给他的薄允狐在薄无埃的马车后面停下了脚步。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儿玉佩,见那马车刚上了人就急速奔腾。
他略略抿紧了嘴唇。
“还真是一刻都不放松。”
男人的身子待着阴影压在上头,楚辞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自己的裤子:“皇兄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
薄无埃的眼里一片翻滚的黑云,冷笑了一声:“好,好好说,那本王问你,你就这么的急不可耐的见你的定情信物?竟然敢在朝廷上做出那种举动来?”
“我,我做什么举动了?”楚辞茫然的看着他:“我怕他们怀疑我,我就偷偷地看着你啊,脖子我都没转,真的。”
“你还不如转脖子了!”
他气的差点咬在她的脖子上。
“皇兄息怒息怒啊。”楚辞飞快地在脑子里思量了一下,“皇兄要不你这样,你把绳子给我我就不看了。”
“你还敢管我要绳子?!”
薄无埃一把揪起她的领子,瞪大了眼睛,难得的盛怒之态:“对你来说,那根绳子就那么重要?让你在朝政之上频频失态,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吗?”
“我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我才想知道是什么啊?”领子被人拎着,她这一张小脸差点就要埋进衣服里头去,惊慌失措的挣扎着,红着脸:
“皇兄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眨眼之间,这马车就到了攻玉王府的门口,薄无埃一张脸黑得能作碳,闻言冷笑连连,笑得楚辞毛骨悚然:
“好好说是吧?本王就带你去见见,看他愿不愿意跟你好好说。”
说着就跟拎小鸡似得把楚辞拽下了马车。
哎哟楚辞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袍子被他拽成了褶皱,这面料是她新做的——
不待她整理,薄无埃就扯着她,来到了一座院落里。
院落里,有男子仰头呆呆的看着房梁上的一双喜鹊。
他一袭奶白色长衫,乌发仅仅只用一根绸缎绑好,风一吹,便是如同那庭院坐落的树一般起起伏伏。
楚辞微怔。
她只看到了碧蓝的天,美貌的男子,和落在屋顶上的喜鹊。
风停了。
他的叹息清晰可闻。
“喜鹊报喜,是不是她要来了呢?”
她心里咯噔一声,只觉着不是什么好事儿,恰好这男人微微侧过了头,白皙的侧脸如玉雕刻,每一寸都是那么的完美。
许是余光看见了她,他有一瞬间的错愕,猛地转过身来。
奶白色的袍子滑成了极为好看的弧度,青丝翻飞,衬着那一双如水般的眸子。
那里盛满了愕然。
紧跟着,荡起了波纹。
只短暂一眼,却好似望了千万年。
下一秒,她就落入了满是馨香的人的怀中。
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力道大得几乎能将她碾碎。
“你来了!”
“我总算是没有白等!”
“你终于来了,阿辞!!”
薄无埃平静地看着这旧情人相会的场景,纵然脑子里脑补了不少两个人亲密的镜头,这种场景这般赤.裸.裸的摆在他眼前,让他哼笑了一声,看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钟灵。
“去把皇上赏给本王的宝剑拿来。”
“……您,您要做何?”
“本王要手刃了这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