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奴才也只好叩礼离开:“既然这样的话,那是奴才失礼了。奴才先行告退。”
说完,他转身欲走。
“等一下。”
薄无埃忽然出声喊住他。
“太子去了几个时辰了?”
“大概……半个时辰吧?”
“她们在里面都做什么你们看了吗?”薄无埃抬眸,看着外面的河面,拳头攥紧又松开:“仔仔细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本王,不许有半点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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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楼。
“喝!”
楚辞对着空气举杯,白允亦是,指着楚辞道:“今天咱们两个兄弟不醉不归,不醉不归,明天一早起来什么事情都忘了,听见没有。不要为了那些劳什子的人费心费力的。”
“行!”楚辞嘿嘿嘿的傻笑,又将这杯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一放。
紧跟着“碰”的一声在门口炸开,楚辞愣了愣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杯盏,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但是感觉眼前影影灼灼的站了几个人,她才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
她的门被人踹开了。
白允已经醉得两眼皮子打架昏睡过去了,只有楚辞义愤填膺的站起来,带着满身酒气横得要死:
“什么人敢闯进本宫宫殿?”
对面的人长着四只眼睛两张嘴,乍一看跟妖怪似得:“哎呦呵,这还真是喝大了啊,喝打了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赶紧上墙角蹲着去,官府查人,快点抱头去。”
楚辞摇晃着身体,梗着脖子一点都不虚:“凭什么你叫我去我就去?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吗?”
那妖怪就跟拎小鸡一样把旁边的白允给拎起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是个酒鬼,给我老实儿让角落蹲着去!”
楚辞眼珠子一瞪,心中愤愤,却还是被人连拉带扯的带到了角落。
“不要碰我。”
她嫌恶的甩了甩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颇有大爷风范。
门口斜对面正有一个男人,目光幽深的盯着他。
那官兵拿着纸币关上了门,看向她,“你旁边的这个醉鬼是什么名字。”
楚辞瘪了瘪嘴:“白允。”
那官兵一怔,觉着这名字有些耳熟,“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薄初辞。”
薄初辞?
那人一怔,更有些疑惑了:“这些名怎么都感觉听过。”
“混账!”另一人早以吓得手脚发软,连忙跪了下来:“还不赶紧参见太子殿下?!见过白公子?”
太子殿下?那人更是瞠目结舌,看着地上躺着的烂醉如泥的少年,茫然又不敢置信的跪了下来:“奴才有罪,不知是太子殿下大驾,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楚辞都已经迷迷糊糊的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哪里顾得上怎么责罚别人?
她只是勉强撑起身子,难受的要往出走,旁边的人立马跟出来:“您要去哪儿,回宫吗,奴才要不要送您一程?”
“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奴才给您去宣太医?”
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聒噪。
她觉得有些烦,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不过还真的很管用,那些聒噪的人突然就不聒噪了,甚至比安静得有些过了头。
她感觉有人站到她身边扶住了她站不稳的身子。
“你还真是会给本王找麻烦。”
这人的声音里隐有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