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无埃心一颤,突然有种不知名的感觉冒出来,“胡说八道些什么!”
楚辞一怔,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有得罪了这位祖宗:“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呀,本来就是,我现在你这儿待久了,比在皇宫都熟悉。”
“……”薄无埃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只能快速的指着旁边道:“你赶紧去那里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楚辞:“……”
扎两个时辰的马步?这还是亲哥哥吗?楚辞立刻愁了眉眼,看着他欲哭无泪,就差没有抱上她的大腿:
“哥我这是说错了什么话你让我改还不行吗,千万不要体罚我成吗?”
薄无埃抿了抿唇,耳根子竟然有些发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红个什么劲儿,也不知道他这思想神游到哪个层面去了,总之就是十分不高兴:“你若是再说,那就三个时辰。”
“……”楚辞张了张嘴,灰溜溜的跑去岸边扎马步了。
现在正是夏日炎热的时候,她心里头都快把薄无埃这个王八蛋妈了个底朝天,就差没在他祖坟上踹一脚了,哪有这样不由分说的人,本来他还是想跟他套一套近乎的,结果就这样说话谁还愿意跟她多说,谁愿意?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连拍个马屁都能拍到马蹄子上呢?
不管她心中有多腹诽,还是得乖乖的扎起了马步。
薄无埃在一旁冷眼瞧着,本来一开始不是不想看她的,可是这个视线不知道怎么的挂在她的脸上下不来,最后索性摆了个冷漠的姿态,光明正大的将她望着。
今日的天气也是炎热,豆大的汗珠儿顺着楚辞的额间滑落下来落上她的唇边,晶莹剔透的汗珠儿被她一抿唇便化在了唇边,薄无埃微微一怔,又见那汗珠落在她的长睫上,羽睫薄颤,竟在睫毛上如泪珠儿般散开来,日头下愈发可人。
可人?
薄无埃倒抽一口凉气,转回了视线。
他想自己一定是最近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还会觉着这个家伙可人?
不过这个念头的锅很快的又归到了楚辞看起来没有男人味儿的身上,心里暗戳戳的觉着应该再罚他几个时辰比较好。
琢磨琢磨,薄无埃心里琢磨开了,转身回了屋子。
楚辞就在后头眼巴巴的望着,说实话她当然是不可能这么规规矩矩的在这儿扎马步,而且一眨还是两个时辰,现在她都身子骨发软呢,怎么能蹲到那个时辰?
这边薄无埃在屋子里坐下之后,就开始写字。
写字能静心,他不想一闭眼睛都是阴魂不散的楚辞,故而提笔沾墨,准备来写诗静一静心。
可是他刚一闭上眼睛,想琢磨一首诗出来,脑子里就闪过楚辞的脸。
她略有些哆嗦身子,和落在眼睫上的汗珠儿。
他只是神游了一会儿,再收回手来,垂眸想写一首诗出来,却见黑纸白字光明正大的写了三个字。
薄初辞。
他心猛地一震,惊得连笔都给摔了,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远。
门外的楚辞都听见里面有不小的动静,趁机收手偷了懒,三步做两步跑了过去:
“皇兄你怎么了?!”
说着她推门而至,正见薄无埃脸色难看的站在一侧,看见她进来,忽然就像是踩到了尾巴一样冲了上来:“不是让你扎马步吗?”
“……可是我听见了你房中有动静。”她有些疑惑,看向桌案上的纸,薄无埃立刻侧着身子挡了,脸色乍红乍黑: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