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比不得皇兄的。”楚辞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缩在一旁:“本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太子之位不适合我做。”她努努嘴,想到自己的下场,更是叹了一口气。
但她合计合计突然又转过味儿来,抬头看向薄无埃:“皇兄你这是在安慰我么?”
薄无埃一怔,似是窘迫一般怒道:“谁安慰你了?”
楚辞眉梢挑了挑,感觉自己发现了某人的另一面,更是玩味的瞧着他:“皇兄你曾经不也是对皇弟我嗤之以鼻的吗,您现在能对着皇弟说出这番话,不就证明你在激励我吗?”
薄无埃更觉窘迫,窘迫之下恼怒更甚,瞪她一眼便侧过了身:
“谁会激励你?好生回去捂着被子哭吧,你可真够笨的!”
楚辞闻言一声,瞧着薄无埃不似从前清冷的模样,突然发现,这薄无埃还是挺可爱的。
而且他们两个人的结局都挺凄惨的,倒也算是同病相怜。
楚辞抿唇一笑,抬眼看着他:“皇兄,要是有一日我这太子待不下去了,不如就让给你如何?”
薄无埃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冷冷的横了她一眼:“再说浑话就给你丢下去。”
楚辞揣着手嘿嘿直乐。
“我是说真的。”
薄无埃一怔。
楚辞靠在马车上,漫不经心的笑道:“若是真的有一天,我这个太子当不下去了,皇兄你就来当吧,虽然咱们都是兄弟,但是有没有感情的,我们自己都心知肚明,比如给旁人,我更希望你能当太子。”
她笑着看他,眼底像是渡了一层星辉,晶晶亮亮,满是真诚。
“我说真的呢。”
他心忽地一滞,转过了头。
良久良久,他才道了一句。
“本王不稀罕。”
楚辞只是一笑,没拿着话当回事儿。
而这句话的真心与否,就连薄无埃说出这话的时候都有些茫然了。
这几日,皇宫中跟攻玉王府都是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最近又惹下了不得了的祸事,弹劾太子的奏折都已经在皇上的桌案上堆成了小山,就连连带着薄无埃都失去了不少势力,而罪魁祸首却窝在薄无埃的房里吃葡萄。
“我觉着这件事情肯定就是情理之中,毕竟本太子平日里面得罪的人也不少,现在找到了好几回,肯定是要来找茬的。”她抓起几颗葡萄放在口中,悠哉悠哉的眯起了眼睛。
薄无埃冷眼瞧着她:“就因为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一点都不想反驳?”
“不然呢?”楚辞翻了个身,看向他:“不然我该怎么办?”
薄无埃冷扫了她一眼,“既然这样你又为何成日出现在本王的屋子里?”
楚辞双手搁在下巴上,眨了眨眼睛:“因为我知道皇兄你总会有办法的,在皇兄你有办法之前,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不要打扰你的暗暗啊静静地等待啊~”
薄无埃嘴角一抽:“你已经打扰到本王了。”
“心静自然凉嘛皇兄。”她翻身起来,走到他身旁站定:
“若是真的静不下心,想不想出去走一走?”
薄无埃一怔,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