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晃而过的,是氤氲的水雾和那人皮肤灼热的温度,薄无埃皱了皱眉头,想想将那人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却是徒劳。
是幻觉,还是确有此人?
薄无埃有些失神。
一只纤纤玉手在自己的眼前晃过,薄无埃一怔,下意识的将她的手腕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抬眸便对上楚辞探究的眸子,她的手还攥在他手中,想睁开还抽不回来,疑惑更浓:
“皇兄想什么呢?难不成还真的有喜欢的姑娘不成?”
她眉心轻蹙,樱唇微努,瞧着薄无埃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不松有些发毛。
“皇兄!?”
薄无埃猛地回过神来,对上了她的眼。
楚辞颇为无语的看着他,抽回手还在自己的衣服上下意识的蹭了蹭:“您想什么呢?”
他皱了皱眉,看向她蹭的有些发红的手,没有说话。
方才他攥着的时候就有些感觉,为什么楚辞这双手像女人不说,怎么手腕也这般纤细?
而且这感觉,好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还不带他细究,钟灵便在外面重重的敲了房门:“王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薄无埃回神,“什么事儿?”
钟灵推门进屋,视线略有些迟疑的看向楚辞,没回答。
楚辞被他看得一怔,显然是有什么顾虑的东西。
薄无埃亦是发现了这一点,他侧目看了眼楚辞:“什么类型的事情?”
钟灵有些迟疑:“是……太子的事情。”
楚辞愣了愣,薄无埃的目光便投了过来,显然是有一种你有闯了什么祸的无语之感。
“本宫什么也没做!”楚辞不甚委屈,皱眉看向钟灵:“你说,本宫又有什么事情惹祸上身了?”
钟灵似是在心里挣扎了翻,又顾虑的看向薄无埃,得到批准,他才言:
“皇宫应门的侍卫与守卫,在前几日被人莫名其买的给调换了,派人去差,那些守卫都被人暗中杀死丢进了乱葬岗……而杀死那些人的罪魁祸首,是太子。”
“你说什么?!”
楚辞一惊,拍案而起,手中的一摞书直接砸在脚背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也不误她问话:“谁杀了那些守卫,本宫何时杀了那些守卫?”
薄无埃眯了眯眼,闻言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敲了敲桌案,看向楚辞。
“什么时候的事。”
“你怀疑我?”楚辞瞠目,不慎委屈,看向薄无埃:“你真的怀疑我不成?我没啥那些什么守卫,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我为何要杀了他们?”
薄无埃翻了个白眼,瞪她:“我问你,你跟应门守卫接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笨蛋怎么这么笨,真不知道是怎么在太子位子上坐这么久的。
“是王爷您受伤的时候,那天晚上,太子去的皇宫去给您取得药。”钟灵皱眉道:
“太子甚至还没腰牌,情况又十分紧急,怎能将守卫都给杀死?这说不定是另有其人,知晓当时事,故意嫁祸给太子。”
薄无埃未言,敛了眸子没吭声。
而这话却给楚辞提了个醒儿,她看向钟灵,轻声问道:“那些人除了说是本宫说的,可还提了旁人?”
钟灵摇了摇头,“未曾提起旁人。”
楚辞闻言,忽地一声冷笑。
“可是当时除了我,还有十王爷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