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一笑:“皇兄这般夸我,皇弟很高兴的。”
薄允狐扬了扬眉,错过这话题:“对了,方才见太子落水,太子...不识水性?”
楚辞笑容一僵,点了点头。
薄允狐却忽地笑了笑,用他惯用的笑容又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眼,转过了身:“太子浑身都湿透了还是去早点更衣吧,免得着了风寒。”
话毕,他跨步走了,只留楚辞很是茫然的坐在那里,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灌木丛后面,薄无埃探出头,看向那离去人的背影和凉亭中的人,缓缓收紧了拳。
次日,楚辞就已经开始如何再度重新到秋家当中。
她托人给白允一个信儿,可谁知白允那个家伙死活不出来,说什么要在家好好刻苦用功读书,她听了只觉好笑,但也无法,只能坐在庭院里思考人生。
想着想着,面前坐了一个人。
是薄无埃。
薄无埃今日着着一身干净的水蓝长衫,坐在她对面模样翩翩,如果不是那双眼中满是敌意和不悦,她估计也会因这美色而失神一会儿。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薄无埃先开的口:“太子在想什么?”
楚辞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竟然问她在做什么薄无埃,“……没做什么,只是想些事情罢了。”
“哦?”薄无埃斜眉看着她,丝丝嘲弄从眼底深处涌起,“让本王想一想,太子想的可是昨日夜里,媛妃和秋贵人一事儿?”
她惊了一惊,垂下了眸:“你说什么呢,皇兄?本宫只是想着今日天气这般好,晚上要吃点什么。”
可是她的辩解似乎在薄无埃的眼里永远都是那般可笑,他眯了眯眼,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最后幽幽开口:
“太子从受了板子到现在,似乎很不平常。”
楚辞心里咯噔一声,陡然扣紧了石桌下的纹路:“皇兄?”
薄无埃薄唇微挑,凝成一个冷笑:“太子从前不是这个性格,本王本来想要问问太子,为什么太子能这般通透,受了一同板子之后很多事情都比从前聪明了不少,为人的性格也变了不少,太子作何解释?”
楚辞长吁一口气,“可是这性格变了难不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本宫以前的性子那般吃亏,本宫现在也不可能再继续那样下去了,况且这些也都是从皇兄身上学来的,毕竟皇兄这般严格,说一不二,本皇子就算是刷了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得逞,还不如好好地做一个人,为何要做那个不招人喜欢的性格呢,谁都没跟自己有仇不是?”
“啧。”
薄无埃又是一声冷笑。
“可是太子想来应该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楚辞眉心皱了皱,葱管似得手紧紧压着桌面,缓了缓情绪。
“本宫忘了什么事情吗?瞧本宫这记性,不如,皇兄提醒我一下?”
薄无埃偏过头,目光灼灼:“那日宫中生辰宴,秋贵人落水,太子不顾一切落入水中,太子可还记得?”
楚辞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皇弟听错了。”
薄无埃冷笑连连,眸光中暗潮叠涌:
“听错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子你分明会水,为何落入了水中,便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