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薄无埃闻言只静静的看着她,那目光灼灼还混这些别的什么。
楚辞觉着,透过他的目光,她总感觉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信息。
心里有些发毛,她故而笑得愈发开怀:“只是这天当真是热极了,如此这么一投湖,倒也是凉快。”
一干人等灰溜溜的从河里爬了上来,没有符合。
这种尴尬的独角戏哪行?楚辞当即一脚踩在白允身上,白允顿时脸蛋儿憋通红,险些惨叫出声。
但他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了,从前若是楚辞这样得话他一定好生符合跟她一起度过难关,而近日却是大不相同,他死死抿着唇,一声不吭。
楚辞看向他,见他双手憋得只抖,可是她说话他不符合怎么行?楚辞皱皱眉头,刚准备下脚再狠一点儿,薄无埃开了口。
“是吗?太子既然觉着凉快儿,那倒也不必换衣裳了。”
楚辞一怔。
“可是这个好像不耽误什么吧。凉快也就凉快那么一会儿,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这湿漉漉的不也难受吗?”
薄无埃闻言,低低的笑了。
灰暗的灯光衬得他浑身透着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压迫更重,看向楚辞:“可是太子不是说,你觉着这太牛气凉快儿吗?怎么又觉得湿漉漉的了呢?既然会觉着湿漉漉的,又不会水,奋不顾身的跳入河中,真的是因为听错了吗?”
楚辞瞠目。
这话是薄无埃极为小声说的,他靠在自己的耳边,幽幽道:“还是太子另有别的打算?”
顿时从头凉到了脚,楚辞倒抽一口凉气。
薄无埃这个意思难不成是看出她有点儿什么了?
她有些惊慌。
而薄无埃就站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白允眉心一皱,见两个人的气氛如此不好,直接扯着楚辞往后一拉:“太子身上湿漉漉的,等一会儿到了岸上好生休息一下吧,莫要着了风寒。”
他打破了这寂静。
楚辞眸光微闪,视线被白允当了个严实,她也有些想躲避般的垂下了眸子,点了点头。
看那小人被人扯到后面去,还穿着一身太子华服竟然还躲在人家的旁边逃避问题,不知道怎么的,薄无埃有些不高兴。
她就算是躲,也应该躲在自己后面才是,堂堂一个太子,躲在旁人后面成何体统?
薄无埃站在白允对面,眯了眯眼:“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现在湿漉漉的,身上有不干净。”白允垂眸笑道:“若是脏了王爷的衣裳可如何是好?”
精明如同薄无埃,对这话倒也是一时之间接不上嘴,他的的确确是不希望让这个家伙在自己身边,但是更不希望别人站在他身边。
“本王无所谓,太子,过来。”不容反驳的语气。
楚辞皱皱眉头没动,反而拒绝道:“皇兄您先走吧,我身上太腥又太脏了,您可以先过去,用不着管我的。我这就去换一身衣裳过来。”
正说着,船缓缓靠近了岸边。
而被拒绝的薄无埃脸色骤然沉了,看了看在自己眼前得意洋洋的小鬼,有些不悦。
但怒极反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白允,也没有太过于多纠缠,只幽幽道:
“白公子最近变了不少,想来也是家中老先生教得好的缘故。”
身前的白允忽然一僵,薄无埃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率先起身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