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陆烬璃惊觉不对,伸手将东西拿过来,小小的包囊,不起眼的一个,将其露出,惊现半截玉角。
苏谨之与陆烬璃皆是一惊。
他将东西收好,眉心拧紧:“这是她让你给我的?”
暗影颔首:“主子自认自己犯了错,说自愿弥补,以及,从前陆国师曾说,暗玺会有答案,她也已经有了答案。所以,特地将此物奉上。”
一股麻意蹿变全身,苏谨之急道:“那她现在在哪?”
暗影一震,嗫喏片刻,闭上了眼:
“主子自愿拖延时间,且说,那个真正想要暗玺的人一定会来主动找她,她手中已有假暗玺可以拖延时间,还请陆国师速速进宫,莫要误了时辰!”
如冰水从头淋到脚,陆烬璃俊颜铁青,甩袖凌厉呵斥:“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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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是不是很渴了?”余忧给她端了一杯茶:“来,喝口茶吧。”
她捧着温热的茶不语,反观余忧,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望着她。
薄初辞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周围:“你买新房子了。”
“这是租用。”余忧晃着椅子:“是不是很厉害?”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会有这么多的钱吗?薄初辞扯扯嘴角:“自然厉害。”
“苏苏不高兴?”余忧凑过来,蹲下身,在薄初辞的面前看她:“你好像是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她说没有。
余忧嘟起嘴:“你骗人,你分明是脸色不好,心事重重。”
薄初辞没回答,无意间见抽屉露出一角白纸,恰在这时有人唤余忧,余忧应了一声,不放心的让薄初辞等他:“我出去一下。”
她点头,见余忧出门片刻没回来,立即将手中的茶倒如花盆里,扯开抽屉,却是一惊。
放在抽屉里的,不是什么字,竟是一幅画。
画中的少年,跪在地上,紧紧抿着唇,一副悲痛的模样,身边满是鲜红蔓延,似乎是血。
“喜欢吗?”
清润的男音在门口响起,薄初辞浑身一颤,仿佛被烫了一般,松开了手。
画缓缓落在落在她的脚面。
门口的少年,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眉眼,却是一副诡谲的神情:“当年的事情,如今想来,也历历在目。”
余忧走到她面前,薄初辞这才惊觉他并非瘸腿,反而步履翩跹,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画:
“所以我想你应该会喜欢,送你了。”
“你怎么觉得我会喜欢?”薄初辞挑眉,伸手将画从他手中打偏:
“这算什么东西,也想那这种东西跟我做交易?”
余忧一怔,啊呀一声,笑了:“你都知道啦?”
薄初辞弯起一抹笑:“我又不傻。”
一个傻皇子能自己一个人天天守在陆府门口,还能独自一人在夜里逛街,孩童都不敢,别提傻子。
见她满是警惕,余忧又从地上将东西捡起来:“可是怎么办,这儿时的陆烬璃,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啊。”
儿时的陆烬璃?
她震惊的看向画中少年身处的环境,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是真的啦。”余忧将画挂在墙壁上,鲜血大片大片的蔓延在少年的脚下,连细节都描绘的栩栩如生,余忧抬头,欣赏的道:
“只可惜一条狗养不熟,咬了他的主人跑了,白瞎我那么多年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