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现在有事儿,不能再陪你了。”薄初辞起身:“你要是在这院子里面绣,就绣,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我要出去一趟。”
瑟乐也不多问,起身做礼:“恭送姐姐。”
她颔首,出了厢房,有人正守在门口,和她撞上。
这男人生得略有些倜傥,只是眉宇间带着些许憨厚,正伸着头往里头看,瞧见了薄初辞,连忙缩回来,给她做礼。
想必这就是那位孩子他爹?薄初辞黛眉轻蹙,“她在里面,只是一会儿陆国师就要回来,你说说话,你就走吧。”
那男人怔住,惊讶的看着她,“您——”
薄初辞未再理他,脚步翩跹,往门口去了。
萧兮吓得脸都白了:“您到底也是敢做如果这件事情让陆国师知道了可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吧。”薄初辞面无表情:“如果要她一辈子被他冷落在后院,那才是真正的折磨人家。”
“可是陆国师那气性,只怕是容不下他们……”萧兮还是有些不放心:“况且还牵连到了您,当初您已经在陆国师那边吃了很多的苦头了,总不能再让过去重演吧。”
“啊!”
说话间,一声低促的的惊呼从她的厢房中传出来,薄初辞与萧兮脚步一顿,转过头就见方才那个男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公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肚子痛!”
她一惊,提起裙子疾走奔向厢房,萧兮紧张的在后头小跑:“娘娘您慢点,当心身子,当心身子啊!”
一进了院子就看见瑟乐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
那个男人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瑟乐,娘娘来了。”
瑟乐眉心紧蹙,睁开眼,朝着薄初辞伸出手来,汗如雨下:“姐姐,姐姐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她拧起眉头,那男人记得抓耳挠腮:“都是我不好,我方才给她带来了点心,可是她吃过之后就突然这样了……”
她一把将男人推开,命萧兮扶着瑟乐:“肚子怎么样?”
“痛……”瑟乐咬唇:“好痛……”
她当即沉下脸:“去叫大夫过来。”
萧兮吃惊:“可是叫大夫的话陆国师不就知道了吗?”
她顿住,思忖片刻:“那就用我的名义。”
陆烬璃下了朝急匆匆的往回赶。穿过长廊,他虽然未面露急色,却步履极快,推开房门:“是谁给娘娘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眼梢一掠,骇人的气息惊得屋中忙碌的人不敢动弹。他立即大步走到床边,只见薄初辞脸色苍白,黛眉轻蹙,朝他看来:“你回来了?”
这无力绵软的声音听的他心疼,伸手挽过她鬓边的发,严肃的说:“看来我以后不能去上朝了。”
言外之意,那就是我以后要看着你了,免得我上个朝的功夫你就又生病了。
她扯了扯嘴角,难得的温柔:“这有什么,只不过是我贪吃。”
“定是你身边的人照顾的不够周到。”他回首看向萧兮,萧兮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骇,不由得垂下了头。
陆烬璃满身戾气:“娘娘身体如何?”
“娘娘只是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幸好胎儿并无大碍,慢慢调理就好了。”
听见有毒,陆烬璃眉心拧得更紧:“你吃了什么?”
薄初辞咬唇:“我,吃了块点心,就肚子疼了。”
祁言定夺:“那一定是有人投毒,属下这就去查办。”
陆烬璃闻言叫住了祁言,反而眯起了眼:“我今日并未给你准备点心,你去哪儿吃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