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靠在床壁上,腰间靠着一块软枕。
瑟乐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薄初辞侧目望着她。
虽然两个人都各自嫁了人,但是该别扭的关系还是会别扭。
所以没点儿什么事儿,瑟乐是不会来她这个小地方光顾的。
至于为何来光顾,那铁定是因为陆烬璃了。
她就安静的等着瑟乐来给她下请客令。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事,瑟乐一开口便是那充满讨好式的问候:
“姐姐在这一段日子也是辛苦了吧。”
她忽然打了个寒战。
这话没有嘲讽,反而很是真诚,薄初辞惊讶的看着她,恍惚的还以为自己的妹妹换了个人。
然薄初辞自然也不会把自己表现太过惊讶:
“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过的也就那个样。倒是你,听皇后娘娘说你最近过得很不错,我今日一看,当真如此,比从前好像变了些。”
瑟乐闻言,脸色微变,虚扶了下自己的脸:“变了吗?”
她笑得意味不明:
“是不是变得很老了?”
薄初辞一怔,当真还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一针见血。
看来这次瑟乐来找她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
“有点儿吧,感觉比从前成熟了不少。”
她也不大会说话。
瑟乐听见这话也不恼,反而觉得她很真诚:
“姐姐还是同从前一样最好,真实一点,现在想想姐姐的那些品德,倒是极为难得。”
这客套,薄初辞有点开始不自在了。
谁能来给她解释一下,瑟乐那么一个金贵的公主怎么变成了温润知心妹妹?
瑟乐望着她的神色,喟叹:
“我姐姐身上的伤口是谁造成的,我知道,所以在这里我也只好给姐姐赔不是,是我母后太过决断了。”
言罢她又说道:“不过我也是帮着姐姐渡过了难关,是我跟陆国师两个人交易,将姐姐救出来的。”
薄初辞一愣,看向瑟乐:“是你?”
瑟乐点点头:“当时只有我知道你的下落,所以我跟陆国师讲了个条件,才将您放出来。但我今日来也有话想说,虽然关押您的是母后,可是放您出来的人是我,姐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这件事情抵过,不要记恨于母后?”
薄初辞有点想笑。
瑟乐似乎是太高看自己了。
她就算是心有记恨,也没有实力和皇后对抗,怎么会值得她特别的跟自己说这件事情?
不过倒是有一点,余忧之前跟她说,陆烬璃是跟皇后两个人商定好,但现在听瑟乐怎么说,好像并非余忧所言。
这两个人谁说的是真的呢?
瑟乐叫她不说话,有些不安心的道:
“姐姐不相信,还是觉得我救了你,达不到你抵过的标准?”
她回过神来:“你用不着多心,你放心吧,就算是我记恨皇后娘娘,我也没有力气和她抗衡,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在那个国家过得并不好,所以没有必要这么把我放在心上。”
瑟乐一愣,却低笑:
“不是我把您放在心上,而是……有人将您放在心上。”
她不解。
不过瑟乐对此也倒未有太多的辩解,反倒跟她聊起了余国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