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都是他的错,但她还是很不自在啊。
更别说,她的唇上还有他咬出来的伤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要是以前可以如此正大光明的出宫,她一定很高兴。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真的笑不出来啊。
“太妃?”见沈念倾蹙眉不说话的样子,楼傲天喊了一声。
沈念倾回神,尽管她不想去,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去。
“好,那走吧。”
楼傲天送两人来到了宫门口,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太妃,宸国师,祝你们成功。”
沈念倾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便率先上了马车。
想着待会要和北堂弈宸同处在一个空间,沈念倾越发的不自在了。
就在她坐立不安的时候,北堂弈宸也上来了。
下意识的,沈念倾挪动着身子,缩在了最里面拐角的位置。
将沈念倾的神情看在了眼中,北堂弈宸挑了挑俊挺的眉峰,便坐了下来。
很快,马车便行驶起来了。
沈念倾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马车里很是安静,只有车轱辘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就在这时,北堂弈宸暗魅低磁的嗓音传进了耳中,“平日不是话很多吗,今日怎么了,哑巴了?”
话一出,沈念倾双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道,“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再说了,跟他说什么,说昨晚他怎么非礼她的事情吗?
“不想说话?”
北堂弈宸轻哼了一声,带着丝丝的凉意,“那昨晚打了本座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尾音上扬,话中的寒冷让沈念倾缩了缩脑袋,可是当想到,明明就是他的错,现在还来质问自己,沈念倾火了。
她一火,也就忘记了一切,什么不自在尴尬,都是浮云。
“我当然没忘,但想必国师大人也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吧?”
她不过就是想去乘个凉而已,差点就失身了,尼玛,都是这个男人的错。
不过,反正亲都亲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更何况,错的是他,她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何要不自在。
这样想着,沈念倾昂首挺胸,也不再缩在角落了,朝着旁边移了移。
“昨晚发生的事情,本座当然记得。”
“那就好了,我还以为国师大人会不承认呢?”沈念倾扯了扯嘴角。
“你以为本座像你?”
“……”
mmp,沈念倾被堵得无话可说。
这个男人,每一刻都令人那么讨厌,嘴巴还这么毒,真是可恶!
“你不仅打了本座,还咬了本座。”
话落,北堂弈宸便抬起右手,微微卷起袖子,露出了手腕。
在手腕的侧面,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沈念倾嘴角撇了撇,“刚才国师大人说记得昨晚的事情,那便应该知道我为何咬你?”
“所以,本座便不跟你计较了。”
“……”
沈念倾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那他说这些像是准备要质问的废话做什么?
北堂弈宸斜睨了她一眼,突然又道,“昨晚的事情,你无需放在心上。”
闻言,沈念倾诧异的看向他,他这是准备要安慰她了吗?
这样的想法刚出现,北堂弈宸再次开口了,“毕竟像你这种前后不分的豆芽菜,本座着实不感兴趣!”
前后不分?
豆芽菜?
沈念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用这么侮辱人的词语来形容她。
她怎么就前后不分了?
她怎么就是豆芽菜了?
年纪轻轻的,这么快就瞎了吗?
平日里北堂弈宸说她的话,她都能不计较,可是今天不行,这简直就是对她大大的侮辱。
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可是现在,却被他贬的一文不值。
这个男人……
沈念倾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抹咬牙切齿的笑,“国师大人,你说说,我怎么就前后不分了,要说前后不分,那也是你吧。”
北堂弈宸俊眉倏然皱起来。
但沈念倾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今天,她一定要把面子找回来。
平时说她的那些话她都可以忍,可是侮辱她身材的话,就是不能忍!
她挺了挺胸,瞪向北堂弈宸,“国师大人,你好好看清楚,我可不像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我的身材好着呢?”
“噗!”
马车外传来了一声忍不住的笑声,但只是一声,便停住了。
可是,从细微的声音中,还是能听出那隐忍的笑容。
沈念倾直接对着外面吼道,“大龙,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你有胸有屁-股吗?”
不管外面青龙会有什么表情,沈念倾再次将目光转向北堂弈宸,“国师大人,你随便说我什么都行,但,就是不能侮辱我的身材,身材和面容对女子来说,那可是比命还要重要。”
将沈念倾激动的情绪看在眼中,北堂弈宸唇角邪勾,“比命都重要?”
“没错。”
“那好,本座便要你的命,如何?”
“……”
变-态啊,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变-态啊。
沈念倾决定不再说话了,随他说什么去。
马车陷入了一瞬间的沉寂,但北堂弈宸很快便打破了这份寂静,“本座的东西呢?”
原本是想着不管他说什么都不理他了,可是他的这句话莫名其妙,沈念倾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东西?”
“人皮面具。”
四个字,让沈念倾彻底炸毛。
他要是不说,她都忘记了这件事,听到人皮面具这四个字,她便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丢脸。
“国师大人,你也太过分了吧,那张人皮面具那么丑,你居然还给我?”沈念倾眸中都快要喷出火了。
相较于她的激动,北堂弈宸神情淡然,姿态慵懒,“你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我……”
沈念倾吐出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
“我当时若是知道那张人皮面具这么丑的话,我一定会拒绝,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那张人皮面具很丑!”
北堂弈宸挑了挑狭长的眉峰,薄唇似笑非笑,“本座已经告诉你了。”
“不可能!”
沈念倾很肯定的否定,她又不是聋子,他若是说了的话,她能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