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沈念倾知道她就是“那只狗”,打死都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关键就是,她压根就不记得了。
沈念倾微微凑近,仔细的看着北堂弈宸唇上的伤口。
北堂弈宸垂眸,看着靠近的沈念倾,再次想起了昨晚两人的贴近,向来淡漠的神情此刻出现了几分不自在。
没有注意到北堂弈宸的神情,沈念倾依旧紧盯着他下唇的伤口,轻咦了一声,“国师大人,你这伤口有些小,难道,是小狗咬的?”
也不对啊,就算是小狗,也不至于咬出这么小的伤口啊?
对上沈念倾疑惑的星眸,北堂弈宸性感的薄唇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俊颜染上了诡谲的魅惑,“没错,还是一只小母狗。”
“什么?”沈念倾诧异的挑眉,“国师大人还知道公母,难道在咬了你之后,你还研究了一番?”
北堂弈宸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转过了身子,朝着门外走去。
沈念倾怔了一下,也赶紧跟了上前。
“国师大人,你现在要去哪里?”
“国师大人,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
“国师大人,你的滴水之恩,我必当涌泉相报,以后上当山下火山,你吱一声,我……”
就在沈念倾追在北堂弈宸身后叽叽喳喳不停的时候,北堂弈宸停下了脚步。
沈念倾一时不察,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
“我的鼻子……”沈念倾捂着鼻子,哀嚎了一声,“国师大人,你停下来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
她对她的高挺鼻梁是很满意的,要是撞塌了,该怎么办?
听着沈念倾埋怨的语气,北堂弈宸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子眯了眯,道,“百花楼,不适合你去。”
这番话让沈念倾猛然抬头,也在这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国师大人,为什么你也在那里,难道……”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看着沈念倾那偷笑的模样,北堂弈宸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本座的事情你无需知道,你只要记住,以后不要踏足那样的地方。”
“我只是……”
“这一次,本座救了你,下次,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了。”
丢下这句话,北堂弈宸便径自离开了,沈念倾没有跟上去了。
想着刚才北堂弈宸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带着些许关心的味道。
这样的想法是刚出现,她便下意识的摇了摇脑袋。
不对,肯定是昨晚的药让她的大脑都傻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北堂弈宸那个变-态会关心她,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不折磨死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
在回左相府的时候,沈念倾突然想起,今天可以将支架和镜片取来了。
思及此,她便转变了方向,先取了支架,随后又去了晶莹堂。
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见沈念倾来了,立马迎了出来。
“姑娘,你来了。”
“是啊,老板,镜片做好了吗?”
“好了。”
老板应了一声,便走到了旁边的柜子,拿了一个木盒姑娘。
“姑娘,都在这里了,你看看。”
沈念倾接了过来,打开了盖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六个镜片。
拿出了一片,沈念倾点了点头,“老板,你做的真好。”
话落,她便从怀中取出了刚才拿的眼镜支架,拿了两个镜片镶嵌在了支架上。
看着沈念倾手中的眼镜,老板很是困惑,“姑娘,这个是什么?”
如此奇怪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啊,叫眼镜,你看,就是这样的。”
沈念倾戴上了眼镜,示范给老板看。
“这样的话,有些看不清的东西,都能看清楚了。”
老板点了点头,很是惊奇,“没想到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是啊,老板若是以后看小的东西看不清,也可以按照这个样子给你自己打一个。”
两人说了一会话,沈念倾道谢了之后,就离开了。
原本是想直接去右相府,将眼镜给南浩离送过去。
可是她突然想起来堇年,那丫头,一定着急死了,她还是先回去报个平安比较好。
刚回到左相府,就看见准备出府的堇年。
“堇年。”
这一声让堇年看了过来,当看见是失踪一晚的沈念倾时,急匆匆的冲了过去。
“太妃,你去了哪里,奴婢等了你一整晚你都没回来,奴婢正准备出门找你呢。”
“放心,我没事。”沈念倾拍了拍堇年的肩膀。
“太妃,你一晚上没有回答,奴婢真是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而且,奴婢将芝麻和绿豆也都分好了,可是太妃居然没有回来。”
“好,我们进去在说。”
回到了房间,堇年又开始叽叽喳喳了。
“太妃,你不回来也不和奴婢说一声,奴婢真的好担心啊。”
“还有,太妃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晚都没有回来?”
“我去了右相府。”
沈念倾实在是没脸说出昨晚的那件事,若是被堇年知道她不仅去了青-楼,还被拍卖了,更可笑的,还被她的“孙子”买下了,还不知道要怎样的尖叫。
这件事,她要死死的咽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至于北堂弈宸,她也无需担心,虽然是变-态了些,但不至于将这件事到处说。
对于这番话,堇年并没有怀疑,只是她还是有些好奇。
“太妃,你去右相府做什么?”
“我认识了浩离的母亲,聊得太投缘了,就没有回来了。”沈念倾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右相的母亲?”
堇年重复了一遍,随后眼睛一亮,问道,“太妃,奴婢听说右相的母亲是西域人,长得很漂亮,是真的吗?”
“没错。”沈念倾点头,“伯母长得真的很漂亮,其他女人看到她的话,一定会自惭形秽的。”
“其他女人,太妃,那你呢?”堇年听到了关键。
沈念倾没好气的斜睨了堇年一眼,“你家太妃已经很绝色了,站在谁面前都不会自卑。”
“太妃还真是自恋。”堇年小声的嘀咕着。
沈念倾眼一眯,“你说什么?”
“没什么,太妃,这是什么?”
堇年看见了沈念倾放在了桌上的眼镜,拿在了手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