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弈宸笑了,透着华丽的妖治,瞳眸越发的旋旎荡漾,恍若一幅绝世佳作。
沈念倾一时看呆了眼,等回过神的时候,道,“国师大人,关于水珠的事情,我会帮你留意的。”
既然是对他重要的东西,她一定会帮他得到!
闻言,北堂弈宸俊眉微皱,道,“不需要,这件事有简亦然就足够了。”
他不希望她陷入任何危险!
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沈念倾撇了撇唇,“国师大人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
虽然她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可是当想着他如此信任简亦然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
“比你相信你的能力,我更担心你!”
“担心我?”
沈念倾心弦微微动了动,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了。
“没错,这件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所以,你只要乖乖待着就好,什么都不要做。”
所以,他是为了担心她的安全,才不让她做这件事。
明白了他的心思,沈念倾的唇角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璀璨的弧度。
没想到,她在北堂弈宸的心中,比简亦然还要重要。
他宁愿让简亦然冒险,也不愿让她陷入危险。
越想越开心,沈念倾简直都要控制不住了。
她拉起了被子盖在了脸上,开始了她的无声大笑。
哈哈,这满心的喜悦真是无处安放啊。
见沈念倾突然将被子盖住了脑袋,北堂弈宸愣了一下,“怎么了?”
哈哈!
沈念倾还在无声大笑着,当听到北堂弈宸的话时,连忙忍住了。
深吸了一口气,将笑意控制住了,才钻出了脑袋。
“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了。”
见沈念倾的脸色涨的通红,不知道那是憋笑憋的,以为她又发烧了,北堂弈宸抬手探向她的额头。
感觉到额头上的宽厚掌心,沈念倾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没有发烧,脸怎么这么红?”
“额?”
沈念倾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在的笑了笑,“许是热的吧。”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而憋笑憋的,不然多丢脸。
北堂弈宸也没有想太多,点了点头,“好了,你赶紧休息吧。”
“嗯。”
沈念倾看了北堂弈宸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尽管心中还是很兴奋,但毕竟身子虚弱,还说了那么多话,没一会,沈念倾便睡着了。
将沈念倾恬静的睡颜看在眼中,北堂弈宸性感的薄唇勾起了潋滟的笑容,温融惑人。
“做个好梦。”
抚了抚沈念倾的脸颊,北堂弈宸起身,便准备离开了。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很快便停了下来。
北堂弈宸黑眸半眯,薄唇抿了抿,便端着托盘躲在了另一边的柜子后面。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也被推开了。
当脚步声走到床边时,北堂弈宸侧头看过去,原来是楼邵祁。
此刻,楼邵祁站在床边,紧紧凝视着睡着的沈念倾。
这副模样,让北堂弈宸俊眉紧皱起来,薄唇也危险的抿成了一道直线,端着托盘的大手也倏然紧握。
楼邵祁并不知道北堂弈宸在这个房间,他只是担心沈念倾的病情,便想来看看。
可是现在看到沈念倾的睡颜,心中的跳动有些加速了。
他知道,这是喜欢。
他,喜欢上了沈念倾。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之前,他总以为自己当沈念倾是朋友,但这次在听到她出事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这样。
在得知她出事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恐惧,害怕就此失去了她。
也在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他喜欢上了她。
但是,他也知道这份喜欢是不被容许的。
他是太子,而她是太妃,两人的关系根本不允许走在一起。
更何况,念倾也只是把他当朋友。
楼邵祁坐在了床边,犹豫了一会,便将沈念倾放在外面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见此情形,北堂弈宸周身瞬间溢满了阴凉的气息,眸光冷冽,如利剑一般,狠狠射向楼邵祁那不规矩的手,恨不得将他刺穿。
该死的楼邵祁,还不赶紧放开他的破手!
北堂弈宸紧抿着薄唇,若不是极力忍住,现在已经冲出去将他打晕了。
居然趁人之危,这是一个太子该有的素养吗?
楼邵祁只是握着沈念倾的手,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好一会,才松开她的手,离开了房间。
等到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北堂弈宸快速走到了床边。
黑眸紧锁着沈念倾的小手,想着楼邵祁居然握过,咬牙切齿。
该死的!
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北堂弈宸朝着旁边走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条沾湿的毛巾。
那恶心的气息,必须赶紧擦掉。
北堂弈宸将沈念倾的小手握着,拿着毛巾仔仔细细的替她擦拭着,势必不留下楼邵祁的一丝气息。
擦了一遍之后,北堂弈宸觉得还不够,又换了一条毛巾,再次擦拭。
他的动作让沈念倾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眯着眼见北堂弈宸正在替她擦手,沈念倾睡眼惺忪的问道,“国师大人,你在做什么?”
“没事,你的手脏了,我替你擦擦,你继续睡!”北堂弈宸淡淡道,依旧仔细的替她擦着指缝和指甲。
沈念倾困意十足,哦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在连续擦了三遍之后,北堂弈宸终于满意了。
小心翼翼的将沈念倾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带着他的三条毛巾出去了。
这些恶心的东西,必须干净扔掉!
……
翌日。
休息了一晚,沈念倾神清气爽,也十分有精神。
除了脚腕上的伤让她无法自由行动,其他一切都是美好的。
“国师大人,我们今天要回去吗?”
“再过两天,等你的脚伤好了一些在说。”
闻言,沈念倾没有意见,毕竟她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到那个华丽的牢笼里。
看了看四周,当没有看见楼邵祁时,问道,“邵祁呢?”
三个字一出,北堂弈宸脸色微微有了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他出去了。”
“哦。”
见沈念倾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北堂弈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薄唇紧抿着,“你不觉得,喊他的名字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