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楼邵祁疑惑的眼神还有他的问话时,沈念倾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额?”沈念倾尴尬了。
“那个,你听错了。”
“听错了?”
“……”沈念倾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楼邵祁又不是老年人,他们两站的这么近,怎么可能会听错。
“我玩笑的,我的意思是,我已经习惯了宸国师的性子,所以对于他说出来的话也不足为奇了。”
好半晌,沈念倾才想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好在,楼邵祁也没有任何怀疑,“原来是这样。”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要教我骑马吗?”沈念倾开始跃跃欲试了。
将沈念倾高兴的样子看在眼中,楼邵祁也笑道,“当然,不过你是初次学骑马,必须要选一匹性子温和的马。”
“我都听你的。”
两人走到了马厩,而在马厩的旁边,就是供人休息的棚子,北堂弈宸正坐在那里。
看着两人那开心的样子,北堂弈宸俊颜十分的阴霾,狭长的黑眸眯起,好似深渊幽暗,他一直紧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紧锁着两人。
站在旁边的是陈海,当看见北堂弈宸掌心纱布溢出来的鲜血时,惊呼了一声,“宸国师,你的伤口流血了。”
闻言,北堂弈宸淡然的瞥了眼被染红的纱布,并未在意,“无碍。”
“宸国师,你稍等一下,老奴去……
北堂弈宸直接打断了陈海未说完的话,“不用了。”
“可是……”
“你先下去吧。”
将北堂弈宸幽暗的神色看在眼中,虽然陈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敢打扰了。
“是,老奴告退。”
正在选马的沈念倾也看见陈海离开了,下意识的,她看了眼北堂弈宸的方向。
这一看,正好对上他那幽深的黑眸。
那双眼,似乎蕴藏着暗潮汹涌,眉宇间也没有半点温度,让人看了不经心头一颤。
他用那么恐怖的目光盯着她看做什么?
“念倾,这匹马很不错。”
楼邵祁的声音让她回神,快速将目光收回,看向他选中的马儿。
这一看,她也很喜欢。
这匹马的个头也不算高,很适合她的身高。
马场上,楼邵祁小心翼翼的扶着沈念倾上马。
“小心一点,夹住马腹,记住不要夹太紧。”
听从楼邵祁的指挥,沈念倾成功坐在了马背上。
第一次上马,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这若是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马儿高度不高,但也是可以让人变成残废的。
也因为紧张,沈念倾的身子崩的紧紧的,很是僵硬。
将她的模样看在眼中,楼邵祁轻笑了一声,“不用害怕,我在这里。”
这句话还是没有让沈念倾放松下来,她甚至不敢动一下,为了可以让自己更加稳住,下意识的就想要抓住马鬃毛。
察觉到她的举动,楼邵祁及时提醒道,“念倾不要,千万不要抓马鬃毛,这样会就激怒它的。”
闻言,沈念倾如触电的缩回了手。
好一会,她纠结的看向楼邵祁,“那我的手该往哪里放,这样不抓东西,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然,你把马缰绳给我抓着?”
“不行,你才学骑马,暂时还不会控制马,所以,马缰绳必须由我拿着,我才能牵着你。”
“可是……”
沈念倾抿了抿唇,“不然,我……”
楼邵祁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了几分,“念倾,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害怕的样子。”
闻言,沈念倾尴尬的笑了笑,“是啊,虽然我想学骑马,但不可否认,真的很紧张。”
“别紧张,我在这里,这样,我牵着马向前走一段,让你适应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沈念点了点头,“好。”
“别害怕。”
楼邵祁又说了一声,便拉着马缰绳向前走去。
随着马儿开始移动,沈念倾僵硬着身体,更加不敢动了。
“念倾,你放松一点,一旦你紧张的话,马儿也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绪,也会跟着有些急躁了。”
“是吗?”沈念倾咬了咬下唇,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
然而,还是不行。
“邵祁,我……”
沈念倾想要说话,却因为紧张下意识的夹紧了马腹。
“嘶。”
马儿长鸣了一声,前蹄微微抬起。
“啊。”
沈念倾倏然瞪大眼惊呼了一声,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朝着旁边倒去。
“小心。”
楼邵祁一手控制着马缰绳,一手扶住了沈念倾的手,阻止了她摔下来的动作。
不远处的北堂弈宸在看见楼邵祁将沈念倾的手握在掌心的时候,俊颜变得阴鹜,充斥在心间的是腾腾的怒火,黑眸眯了起来周围全是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
左手蓦地握拳,下一刻,舒展开来,拍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随后,桌面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出现了裂纹,朝着四周蔓延。
紧接着,哗啦一声,桌面彻底碎裂,地面上全是散架的木块。
也因为没有了桌面,四条桌腿也倒在了地上。
北堂弈宸站起了身子,收回目光,直接离开了。
沈念倾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她正因为楼邵祁及时扶住了她而松了一口气。
“好险,谢谢你。”
“客气什么,记住了,一定要放轻松。”
沈念倾知道骑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身影,肯定也是苦练出来的。
她可是现代人,绝对不能比古人还差。
“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沈念倾一直都在练习骑马。
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放松,然后便能以一己之力控制马儿慢慢向前移动。
虽然离奔跑还要一段时间,但有了这样的成就,她已经很开心了。
就这样练习了一个时辰,沈念倾满头大汗。
在楼邵祁的帮助下,跳下了马。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沈念倾笑的十分开心,“骑马真有趣。”
“那下次还来。”
“好啊。”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休息的棚子里。
然而,除了地面上的狼藉,北堂弈宸却不见踪迹了。
“人呢?”
沈念倾有些奇怪,左右看了看,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那熟悉的面容。
楼邵祁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地面上散架的木块,道,“桌子怎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