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谦在小木屋里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时不时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很是紧张激动,还惴惴不安。
自从表妹及笄以来,他明里暗里不知送了多少殷勤,献了多少心意,都不见她所动。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长得是仪表堂堂,还青梅竹马,怎么就打动不了她的芳心。
不远处,一抹粉衣姗姗而来,不是沐青青又是谁。
张之谦按耐不住心中的雀喜,赶紧将内室再打量一番,恐有一点不妥,坏了这良辰美景。
内室小榻,轻纱薄锦,若影若现,甚好,甚好。
佳人娇羞,踹息嘘嘘,摇床拽幔,翻云搏雨,好一副旖旎幻境。
每每想到此时,他都身心难耐,口干舌燥,恨不得将表妹抓来,让她匍匐在下。
“嘎吱”,木门应声而开。
粉靴跨槛,娇躯入屋。一身粉衣紧束身,前丰后盈小蛮腰,青葱玉指叠相放,一步一摇风柳姿。
“表妹”,张之谦眼珠子全都定在了她身上,口中不停咽着口水,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将她扑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急,不能急。
云雨曼妙之处,在于集雨拨云。
“表妹,站着干嘛,快来坐。”,他挥手示意,殷勤满满。
沐青青一踏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奇特淡淡的香味,漫情花香。
再看他一脸春色,更是不用想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她故意往门口挪了一步,欠了欠身,说道:“表哥,我约你来是有一事要说。”
张之谦瞧出她那一点小动作,心中暗讽,就这样便想跑,也太小瞧他了。
只要她踏进了这木屋,不成事,别想逃。
“表妹,你我相约在此,恐招人闲话,还是关门的好。”,说着他一步上前,假意去拉沐青青的手。
沐青青本能往后一退。
张之谦斜目一笑,转手插上了门,还上了锁,拿着钥匙在她面前一晃,抛出了窗外。
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沐青青低首浅笑,就这点能耐,还想困住她。
张之谦见她笑容妍妍,已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
一个壁咚,将她压到了墙角,一挑青丝,俯身耳语:“表妹,你让表哥想得好苦啊!”,
说着,嘴唇就想贴过来。
沐青青微微一侧脸,让他扑了个空。
他目光含欲,面色含情。欲擒故纵,欲迎还休,有意思。
沐青青轻轻抬起手,放在他胸口,理理他衣襟,朱唇轻启:“之谦,你也让我好想。”
“真的”,这话如蜜直接灌进了他的心里,一手搂过她的小腰,俯身就想亲去。
胸口一阵刺痛,他刹时放开了沐青青,捂着胸口蜷缩起来。
豆大的汗珠直冒,眼睛里迷茫着水雾,这专心刺骨的疼,让他跪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你….”,他强忍着剧痛,蹦出一个字来。
“我,我怎么了?”
沐青青看着右手的银针,狡猾一笑,“这滋味可好受,表哥?”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看着他痛苦流涕的模样,她的心里非常爽,非常悦。
“张之谦,你可知道夜子凡刚才是如何受的?他受的可是你的十倍。我不过是,让你也尝一尝。”
刚开始约他,不过是真有事要说。可亲见着夜子凡如此痛苦,这份罪,他张之谦也该受一受。
胸口处的痛楚减弱了几分,他勉强扶着起身,寻了一处坐下。
他的眼神里透着狠狠的敌意。
“他要死,管我什么事。难道我的心意,你会不知?”
沐青青从香囊里掏出一截短香,点燃,在屋里挥了一圈。
“就你这点心意,我还真不知道。”说话间她满目鄙夷。
她斟了一杯茶,推他眼前,正言厉色道:“张之谦,我现在不想装着闺秀端着温柔。我就是我。我现在警告过你,离我远点,离沐氏远点,离夜子凡远点。“
若不是他今早的过激的举动,夜子凡也不会因躲闪而触动冰蛊。这份责,他不担也得担。
“凭什么?我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才是你的良配。他不过是快死的人。”
“张之谦,因父亲,所以我一直忍着你。但不表示我怕你。你做的事,我岂会不知道。”
说到此,她的目光如炬格外的锐利,死死盯着他的脸。
他心虚,不敢看。
“说白了。以前,你到处毁我名声,无所谓。反正我就没嫁人的心思。可是如今,我既然已经嫁了人,还请你收起那龌蹉的念头。好好做你该做的事。不然,张之谦,我会让你真正了解我。”
说完,沐青青一甩衣袖,愤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