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皇帝好像猛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回了养心殿。
白玉问皇帝怎么了,皇帝也不说话,自己翻箱倒柜的鼓捣了一阵,看见藏起来的账本还在,心下松了口气,又问白玉,“朕走之后,还有什么人进过养心殿?”
白玉道,“这养心殿除了您,还有伺几个伺候的奴才之外,就只有洒扫的太监能进来了,其他人也进不来啊,您怎么了?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奴才这就勒令内务府去......”
“朕什么也没丢,就是问问。”
他手里攥着块儿大肥肉,那些人不可能没什么动作,江玮廷又这个时候病了,怎么想都有点儿不对劲,皇帝还是不放心,嘱咐白玉,“从今儿起,给朕盯紧了养心殿,除了朕,进过养心殿的奴才,何时进去何时出来,什么时候进去的,进去干什么,都给朕登记在册,方便日后查证。”
皇帝不是紧张养心殿,是紧张那账本,朝廷许多大臣仗着是先帝时期的元老倚老卖老,还有太后的娘家人,仗着身后有太后撑腰,时常发生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事,可偏偏这些人,没有足够的证据又动不得。
现在好容易手里有证据了,皇帝一心就等着鱼上钩呢,等他们自己沉不住气了,到时候再动手,可就简单多了。
和安王忽然重病或许就是个契机。
太后知道和安王病中,想过府去看看,皇帝拒绝了,劝太后宽心,“朕已经派太医过去了,母后不用担心,若只是小病小灾母后无需担心,可若真是病中,母后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在宫里待着,等太医回禀吧。”
太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皇帝最近的变化太大,大的她都快认不出了,“那可是你亲弟弟,你罚他面壁思过就算了,如今他病重,母后想去看看他都不成了吗?”
皇帝笑的很和煦,“您也知道我是您的儿子?那都是您的儿子,老十二对朕刀兵相向的时候,母后怎么不指责老十二的不对呢?那个时候朕可没听见母后为朕说过一句话。”
太后怔了怔,本以为没出面为江玮廷求情皇帝就已经相信她了,哪成想,原来是在心里记着呢。
“那天宫里正乱,那小宫女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龙床?万一那天进去的是个刺客呢?那是你亲弟弟,你又何必把亲弟弟想的如此不堪呢?或许真是你误会他了呢?”
“误会?朕给他在禁中领兵的权利可不是让他把矛头对准朕的,朕要保护有自己的禁军,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他!朕知道,母后一向偏疼老十二,不过现在皇位是朕在做,你们都以为朕软弱,仁慈,可那是以前,兄弟之间,但凡是能过得去的,朕绝不会计较,可如果有人胆敢觊觎朕的皇位,到时候兄弟阋墙,朕杀个手足也不在话下。”
太后被皇帝的这番说辞吓到了,“皇上,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