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正在府里跟几位主持殿试的几位其他考官一起商议的当天主考的具体事宜,可江玮廷被挟持,已经死了的御前侍卫金武劫狱带走了悦榕的事忽然就炸开了锅。
皇帝已经命人搜捕,出城的路上都派了重兵把守,城门上的守卫也增派了两倍之多。
原本今天要回富阳的长公主也被拦在城门口了,嗤笑道,“没准儿是人夫妻俩故意演给你们看的呢?还抓什么啊?直接的格杀勿论多痛快?”
其他人都在议论“死而复生”的金武,只有江玮鹤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不慌不忙,仿似事不关己。几位大臣心下好奇,试探着问他,“王爷,这个金武不就是当初害王妃被传自·焚身亡的那个御前侍卫吗?他怎么又活了呢?您就不过去看看?”
他慢慢拈着眉,稍顿,站起来,“说的有道理,是该去看看,死而复生,难道是仙法不成?”
嘴上这样说,可在场的几位大臣没一个敢当真的,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南苑王的脾气他们还不了解?一点儿不意外,大约是早就预料到了,还真是能去看仙术的?
不过主考官走了,他们这些人也就有理由跟着去看热闹了。
外头沸沸扬扬的几乎都在传,就连东珠他们也都嚷嚷着要去看热闹,兰姒没那个闲心,拒绝了几个丫鬟的请求,一转眼,见江玮鹤身后跟着几位大臣正往门上去,他倒是挺悠闲,背着双手,神色坦然,就跟要出去看戏一个样儿。
“王爷这是要上哪儿去?”
半道儿上被自家夫人叫住,还是这样谦柔的声调,他脚下一停,寻声折身,“老十二被人得挟持了,我得去看看。”
兰姒深谙在外人面前要给足自家男人面子的道理,虽然不怎么赞同他就带着这么一副看戏的模样去看热闹,怕被人诟病,可想来他心里自有分寸,况且身后那么多大臣跟着呢,也就由他去了。
“那可要早些回来。”
江玮廷应了声,见她含笑冲他,心里柔柔化开了一汪春水,简直要命,甚至都不怎么想去看别人家的破烂事儿了。
身后有位大臣无不艳羡道,“王爷真是的好福气啊,王妃如此温婉端庄,可真是羡煞我等啊!不像我们家的,个个儿都是的母老虎!”
听见有人夸自己媳妇儿,那就跟有人往他脸上贴金是一个道理,可他毫不自谦,眉上眼角,尽都是不加掩饰的自豪,“温婉端庄的女人都是宠出来的,你越是宠她爱她,她就会变得越来越漂亮,只能说是你没尽到一个为人夫的责任。”
虽然兰姒现在冲他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可这南苑王府再不像从前那般清冷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家才有了人气儿。
所以即便她对他发脾气,使性子,这对孑然孤独了这么多年的他来说,也都是宝贵难求的。
“放心吧,一会儿就回来。”
他竟一点儿的没听出兰姒话里的意思,男人到底是男人,再亲密的夫妻,也不见得尽然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