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榕口中的这个好办多了指的是什么,敏贵人心里清楚,她也知道太后跟和安王向来跟江玮鹤不对付,明争暗斗的,迟早要分个胜负出来,她们想借皇帝的手除掉江玮鹤。
所以悦榕这么一说,她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横竖她也不吃亏,只要江玮鹤不在了,兰姒自然也就跟着消失了,何乐而不为呢?
她听了悦榕的话在小郡主满月的时候送了块儿长命锁去示好,从买办到送达,都是她手下的方九一人所为,她从来没吩咐过方九在长命锁上动手脚,而方九又一口咬定,他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推回到了她身上。
解释?还能怎么解释?她一来没有证据证明方九被悦榕收买,二来悦榕也从未跟她挑明了说过让她怎样怎样做,可那意思是大家都心领神会的,只不过说出来难以作为证据服众罢了。
皇帝问她还有什么话说,敏贵人摇摇头,扬起头,满脸泪痕,“是我自己大意不察被人算计了,可皇上毕竟跟我做了一段时间的夫,难道也信不过我?”
她在这宫中是孤立无援的,没有交好的姐妹,皇帝的宠爱也是事出有因,完全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现在那个女人就站在这里,想也不用想都知道皇帝的心是偏向哪边的,可她轻易不甘心,谋害郡主是大罪,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她知道自己落不下什么好处,唯一的希望就是皇帝心里对她仅存哪怕一点点的怜惜。
可皇帝望着她,终究也只是摇摇头,无不失望道,“朕想不到你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敏贵人心里因为皇帝时不时的温柔累计起来的希望瞬间崩塌,皇帝还顺带把她的脸面都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她不止是个替代品,还是个能被人随时丢弃的替代品,正主儿在这儿,她的存在就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了。
她含泪点头,目光转向兰姒,忽然毫无预兆的朝她扑了过去,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兰姒也不是吃醋的,反手还了回去,可终究是顾忌着她肚子,扇过去的时候怕她摔倒了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一只手揪着她的领子,咬牙切齿的问她,“你说不是你干的,你是被人陷害的,那陷害你的那个人是谁?”
敏贵人报复似的摇摇头,“你想知道?有本事就去把她找出来,一次不成,她还会害你第二次,反正恨你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皇帝上来把两人分开,顺势推了敏贵人一把,也没多想,连皇后也顾不得了,手指抚上她红起来的半边脸,“没事吧?”
兰姒别开脸,推了皇帝一把,见敏贵人大这肚子被推倒在地,身边的奴才却没有一个人赶上去扶的,忽然觉得于心不忍,想去扶她,敏贵人没承她的情。
皇后被皇帝刚刚的举动惊着了,让宝荣上去把敏贵人扶起来,在一旁劝,“这件事是敏贵人做错了,可她肚子里怀着皇上的龙嗣,还望皇上能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