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愈感事情没那么简单,硬着头皮承认了,“这是我赠与她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郑秋鲤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又问,“这个现在不重要,敢问金侍卫,你的心上人是哪家姑娘,是健康柔弱,还是病态娇弱?”
“我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与你何干?当着皇上跟王爷的面你这么问合适吗?再者,她是什么样,一会儿你不就见到了吗?”
人还没找来,他怎么知道?这时候忽然要他形容,他怎么知道?那姑娘每次来见他的时候都蒙着面纱,其实他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当着皇上的面儿,这个节骨眼儿上,说错一句话都是要命的。
郑秋鲤的机灵劲儿跟犯病似的,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日常还是犯糊涂比较多,今天大约又是他难得清醒的时候,这样问就有这样问的道理,由着他去好了。
郑秋鲤看了眼皇上,拱手道,“你不是也想请皇上为你赐婚吗?要赐婚,总得知道她是谁家的姑娘吧?”
金武愤愤的看着他,按着腰间佩刀的手隐隐发抖,若是没有皇上跟江玮鹤在,这会儿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
皇帝已经没多少耐心再耗费在这件事上了,蹙眉道,“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总不至于朕问你也不说吧?”
他倒是想说,可得那也得知道,一会儿等他说完,人来了,皇上再一问,这么一对峙,不就全露馅了?
舒贵妃这会儿也不慌了,静静的站在那儿,从始至终都是端庄得体的,头发一丝不乱,真正的临危不惧。
一个人如果做了对不起另一个人的事,不管他心里有多坦然,有多不觉得愧疚,眼神也都是最真实的,她会本能的不敢看那个被自己伤害过的人,眼神躲闪。可她在舒贵妃眼里完全看不见这种表情。
金武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慌乱,眼看就要兜不住了,外面忽然进来个太监道,“皇上,人带到了。”
说的就是金武的那位心上人,来的挺及时,这时候来了,真是及时雨一般,皇帝也顾不上问金武了,叫把带进来,是与不是的,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
姑娘就是寻常普通人家女子的打扮,素雅清秀,一眼看上去很舒服,怯怯懦懦的,见着皇帝先下跪,“民女般若见过皇上!”又转个方向给江玮鹤也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皇帝叫起,般若十分自觉的站到金武身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金武拍拍她的手背当是安慰。
皇帝又问,“你是哪里人,跟金武是如何相识?”
般若微微一欠身道,“回皇上,民女与金侍卫相识于市井,民女不小心被贼人偷去了钱袋,是金侍卫帮民女追回来的,一来二去的便认识了。”
金武一句话不说似乎不像样儿,忙接下后半句,“我们本是两情相悦,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臣又自幼无父无母,为皇上效命,又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己任,所以她家里一直不同意我们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