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生气皇帝去看她的事,兰姒生气那个宫女的事,两个人彼此都怄着气,即便是嘴上说开了,可心里的疙瘩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兰姒可记着呢,他刚刚说起皇帝,那番话得真是叫人寒心啊。
“皇帝确实方方面面都强过我,而且现在举动又这么奇怪,又跟你单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叫我怎么可能心里一点都不难受?”
兰姒低头撇着手指头,“我解释了你又不信,我虽然不是什么身份显赫的千金小姐,可得最起码的道理我都懂,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再说了,我也并不觉得你比皇帝差。”
江玮鹤抬头望着她,贴心话最暖人心,他伤还没好透,不敢太用力的抱着她,就这么虚虚的一揽,兰姒顺势靠在他肩上,这就算是把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暂时搁置了,只要以后避免着再有误会,这笔旧账大约也就这么过去了。
眼下会紧张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也就只有夏蝉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告诉兰姒这些的,可是同为女人,她又觉得兰姒应该知道这些,现在后悔是后悔他们两人会因此闹不和,所以一整夜心里都是很忐忑的。
第日一早,江玮鹤叫夏蝉过去,夏蝉心里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当时撞见这一场景的就只有他,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她告诉兰姒的。
江玮鹤的没发火,脸上也没有不高兴,就是奇怪,“为什么告诉她这些?”
夏蝉不卑不亢,姿态谦卑,可说出的话一点儿也不符合她现在的表现,“您不该瞒着王妃跟别的女人有染。”
“所以你是觉得我错了?”
“王妃现在怀着身子,您这样做......属下觉得不对。”
江玮鹤靠在一堆卧枕上点点头,“所以你就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了?”
“属下甘愿认罚,可属下得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江玮鹤不怪她,她能想着兰姒,站在兰姒这一头他反而很开心,就是很惆怅,“以后事情弄清楚了再往你们主子面前报,知道的是误会,不知道的还真当是我对不起她了。”
夏蝉错愕的抬起头看他,“您没有......那那个宫女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故意派来离间的,先不管她,你去问问郑秋鲤,猫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还有金武,事情还没查清楚就急着烧毁猫尸体,还紧咬着你们不放,肯定有问题,暗中查查,看他都跟什么人来往。”
夏蝉道是,还要问问他跟兰姒是不是和好了,外面说太医来了,她不好再问,转身出去了。
江玮鹤歪在床上,脸色还很苍白,对太医的到来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手亮在外面等着把脉,人懒懒的道,“今儿来的可有点儿晚。”
太医讪讪道,“是,今儿太医院有事耽搁了,下官先给您号脉,您身上还疼不疼?伤口有没有发痒的症状?”
江玮鹤说没有,“承蒙皇上关心,一天三顿都是你,本王现在在听你说话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