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不让她在这儿伺候,“您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王爷回来我们可没法儿跟王爷交代,这儿留几个人伺候就行了,用不着您亲自呆在这儿,这要是一般的小病您待着就待着了,可这是时疫啊,会要人命的!”
“正因为会要人命,所以我更应该呆在这儿,至少这样不至于会落人话柄,有什么都不对劲的话也能及时察觉,你们放心,我有分寸。”
翠屏摇摇头,伸手去拉她,“那也不行,您要是出了事,我们谁都赔不起,您还是回去的好,您要实在不放心,隔一个时辰叫人进来给您禀报一下殿下的情况,这样的话您总能放心了吧。”
江舟这时候也迷迷糊糊转醒过来,看见兰姒,虚弱的叫了声叔母,“您不用担心我,快......快回去吧,有大夫呢。”
兰姒听见江舟叫她,忙转过身去,伸手探向他额头,还是很烫,“没事儿,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等方世仪回来了,他一定有法子治好你的。”
东珠她们劝不住兰姒,跟翠屏两个对视一眼,出去商量着要去告诉江玮鹤。
翠屏胆儿小,不敢赞同东珠的做法,“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呢?太子病重这可是大事,说不定就是太后给咱们王爷下的套呢。”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主子执意要留在这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王爷回来怪罪,谁能担当得起?”
她们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正纠结呢,外面忽然急匆匆跑进来个小厮,见着东珠跟翠屏,拍着大腿说了句不好了,“刚王爷派人从宫里传话回来,说有急事要去汴州一趟,少则数日,多则半月,让告知王妃一声。”
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发生了这样的事,江玮鹤又不在,府里能做主的只有兰姒了,她要是旨意留下来,这回可没人能奈何得了她了。
江舟前两天开始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大对劲,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小孩子嘛,常有个不舒服的,更何况他并不是娇惯长大的,又自小跟着师傅习武,真有头疼脑热的也不鲜少叫过太医,自己以为没什么大事,可哪儿想到今天就病势沉重了。
时疫?都已经多少年没听说过京城有时疫的案例发生了,现在居然叫他给撞上了,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可那个人是谁呢?他这些天并不曾接触过外人,吃喝也都跟兰姒他们是一样的,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呢?
兰姒比他更想知道,其实答案心里都有,就是抓不住那个可疑的人,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这也是兰姒执意要留下来的原因。
跟在江玮鹤身边这么久,她总不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所以不是瞎逞能,是真的有这个必要。
江舟难受的直皱眉,“叔母......您不用管我,真的不用......我没......会没事的。”
兰姒拧了帕子来给他擦脸,“已经叫人去煮药了,你就不要说话了,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