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仪在外面告诉郑秋鲤该扎那些穴位,郑秋鲤在里面听话照办,别说,法子还真有效,算得上是立竿见影,毒血放出来之后,夏蝉的脸色看起来果然好了很多。
“这还不够。”方世仪下巴上干干净净,学着人家拈须的动作,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针灸一次并不能清出身体里全部的毒,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大动干戈了,伤好之前最好也不要显摆功夫,免得毒随气血游遍全身,最后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回天乏术了。”
郑秋鲤没勇气再帮夏蝉把衣服穿回去,被子一拉,把她整个人都盖住,红着脸出来,对兰姒道,“剩下的就麻烦......王妃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兰姒王妃,以前都是直呼“你”的,可见真是求到了人头上这语气才会变上一变。
兰姒叫东珠去打盆热水进来再带身干净衣裳,帮夏蝉擦干净了身子,又帮她换好了衣裳才叫方世仪重新进去给她把脉。
“怎么样了?照这样再来几次把毒血都放出来应该就快好了吧?”郑秋鲤倒是比谁都担心,问东问西的,生怕遗漏了什么。
这回终于轮到方世仪反击了,故作高深的一闭眼,摇摇头,“你真以为这么个大活人是块儿猪肉呢?说能治好就立马能治好?不懂就别瞎说,一会儿你也得放血!”
言罢自己嘀嘀咕咕,“我这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遇上你们两个魔障,今天先这样吧,一会儿把药喝了,等明早看看情况再说。”
兰姒看郑秋鲤,叫他老实躺下,“人家是大夫,懂得比你多,又不会害你。”
郑秋鲤嘟嘟囔囔的躺下得,可还是不老实,刚躺下又一个打挺坐起来,“不成,我还没向王爷汇报这事儿呢,我得吸纳去跟王爷说一声,事关重大,不能耽搁!”
方世仪把郑秋鲤按回去,兰姒道,“王爷也病了,如今......”她瞅了眼方世仪,“应该刚歇下,有什么事明儿再回禀吧。”
“王爷怎么病了?严重吗?那我更得去看看了,不行,我得下去,你们都别拦我!”
“那你得你能走过去才行啊,”方世仪往他脖子上扎了一针,郑秋鲤刚要下床就软绵绵的栽了下去,人瞬间没了意识,跟睡着了似的。
夏蝉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你干什么!”
“我救他呢,我干什么,你也别动,不然他花大力气把你救回来你再死了,多不值当。”
东珠扶着夏蝉躺好,“他命大着呢,死不了的,你好好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经,一会儿我叫人把你抬到隔壁去,虽说都受着伤,可得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好,咱们女人的名声是最要紧的了。”
夏蝉一低头,脸蒙进被子里,实在是不敢回想刚刚郑秋鲤为她针灸的那一幕,名声?名声已经交代在了他身上,还有什么要紧不要紧的。
这儿也没什么事了,等忙活完了出去一看,天都快亮了,兰姒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去看江玮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