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的大脑嗡嗡作响,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怪不得赫连筝从一开始就一直帮助她,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原来是阿筝哥哥。
云浅缓缓走到赫连筝的身边,泪眼朦胧的对着他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阿筝哥哥。”
赫连筝眉目含情,他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机会告诉云浅。后来他是不敢,他这藏了两世的深情实在是太过深厚,他怕自己说了,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小心翼翼地保护她,连深情都不敢表露几分。
“我怕我说了,你会怪我,为什么没有随云哥战死沙场,为什么你的亲人都死了,只有我还恬不知耻的活着,我怕你再也不想理……”
“你住口……呜……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云浅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怎么会想让他死,她想让所有人都活着,她想再做回那个天真懵懂的无知少女。
“我不想让你们死,我只要你们活着……”
寒彻将云浅拉了起来,揽在怀里:“傻丫头,我们这不都在么,你楚叔叔在,寒大哥在……”
他看了一眼赫连筝,继续说:“你阿筝哥哥也在,从今往后有我们保护你。就不要再哭哭啼啼了,将军府的人,怎么能轻易落泪。”
云浅靠在寒彻的怀里,说:“寒大哥,寒霄是你什么人?”
“霄子是我弟弟,前年才从军,你自然不认识他。”寒彻轻轻将云浅推开,说:“等咱们此次回家了,你跟哥回家看看,凌儿会叫姑姑了。”
听到凌儿,云浅总算是破涕为笑了。
“嗯!”
楚云安看到云浅笑了,也不再说些丧气的话惹她,看着她亭亭玉立的模样,楚云安问:“浅儿啊,说起来,今年你也应该十七了吧,服丧期过了,有没有许配人家呀。”
云浅听到这话,竟不知如何回答。该怎么告诉叔叔安子昑的事情呢,还是不说了吧。
“浅儿并未婚配,合适的良人还没有出现,浅儿不愿将就。”
赫连筝焦急地说:“楚统领,寒军卫,天色已晚,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想叙旧,咱们可以改日。
今天就让浅儿先回去休息吧,你们也抓紧休息,明日要渡衡河,还要协调三军,恐怕会十分辛苦。”
“也好,不知不觉天色竟已这么晚了。浅儿啊,等日后有空了,叔叔再跟你长谈。”
“嗯,浅儿定当奉陪。”
寒彻看了云浅一眼,点点头,示意自己要走了。云浅冲他们服了服身。
二人走后,营帐中就只剩下云浅和赫连筝了。
云浅转过身来,看着赫连筝:“从今往后,我该如何称呼你呢?三殿下,还是将军,还是阿筝哥哥?”
云浅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埋怨的意思。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对着他小心提防。前世的背叛和凌辱,让这一世的她不管做什么都如履薄冰。
除了绯烟,她谁也不信任,谁也不敢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