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偌回去之后将那件裙子,狠狠地揉成一团扔在地下。觉得还不够解气,又用脚狠狠的踩了两脚。
“绯烟那个下作的奴婢居然敢弄脏我的裙子,简直就是不可饶恕,一定是云浅那个贱人支使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他们真是蛇鼠一窝,都没什么好东西。”
薛云氏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生气,赶忙上前来安慰着:“偌儿,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她看到了地上的衣裳,于是拿起来看了看。
“这不是子昑送你的丝绸做的衣裳嘛。之前你要让全城最好的裁缝给你做的衣裳,你不是宝贝的紧吗?为何现在如此作践它。莫不是跟子昑吵架了。”
她放下衣裳,牵起了薛玉偌的手,慈爱的看着她,微笑地安慰道:“小两口打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
薛玉偌心里十分烦躁,挣脱薛云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娘,不是这样的,我跟子昑哥哥两个人好着呢。昨日他还来我房中,商量我们的婚事呢。”
“那是谁让我的女儿生这么大的气。你说出来,娘帮你做主。”
薛玉偌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衣裳,冷冷的说道:“除了云浅那个贱人,谁还能让我这样失仪。”
薛云氏听到这件事情是由云浅而起,于是心里也感觉着急烦闷。
“是不是她来找你麻烦了,毁了你的容貌还不够,难道还要来羞辱你吗?”
“不是她来找我的,是我主动去找她的。”
薛玉偌避开了薛云氏的目光,不敢看她。这件事情怎么能告诉母亲呢,自己这样做已经是够丢人的了,若是再说与母亲,岂不更臊得慌。
“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怎么又去主动招惹那小浪蹄子。她城府如此之深,你怎么斗得过她。早些我还以为她心思澄明,不善与人争斗,可如今,哼!我可真是小瞧了她了。”
薛玉偌着急的站起来牵起了薛云氏的袖子:“我就跟你说了实话吧,其实昨日子昑哥哥来与我商议了一个一举三得的法子。”
“什么一举三得的法子,快说与我听听。”
“现如今女儿身败名裂,都是拜云浅那个贱人所赐。如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您与父亲脸上都无光。我们想的这法子便是让云浅一同加入安府。这一则,如果我嫁了过去,这流言自然不攻自破。这二则将军府的势力不容小觑,定能够将这件事情的风波压下去。这第三嘛,只有将这云浅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才放心。”
“你这傻丫头,这哪是什么一举三得的法子。对于安子昑来说,确实是人、财、名一举三得。但是对于你来说,那个就是大错特错呀。”
薛云氏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感觉到十分的着急。薛玉偌听到自己的母亲这样说,自己也有一点懵懵懂懂。
“你此话怎讲,难道这件事情还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