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已经快要子时了,赫连筝早就已经跟楚云安那边打好了招呼,今天晚上就会动身过去审问薛玉偌。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寒霄突然来到了云府。
以前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绝对不会背着云浅。但是这一次他却是附在赫连筝的耳朵边说的。
赫连筝听完这番话之后紧紧的皱起来眉头,如果是搁在平时这样黑灯瞎火的,他是绝对不放心云浅一个人去的。
但是今天晚上事发突然,他不得不撇下了云浅。
“今天军营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浅儿,去审问薛玉偌的事情,还是要你一个人亲自去做了。我知道只有你亲力亲为,你才会放心,我本来还是想陪着你去的,但是如今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会怪我吧?”
云浅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有重要的事情那就赶快去处理吧,我这里没有关系的。”
寒霄本来特别不放心赫连筝,但是赫连筝还是执意要他留下来保护云浅,迫不得已,他只能留下了。
看着赫连筝渐渐离开的背影,寒霄心中十分忐忑。
云浅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既然这两个人都不愿意如实相告,那么自己也不应该咄咄逼人,说不定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们就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自己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而且如果一直追在别人的屁股后面问别人不想说的事情,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终于来到了大牢之中,云浅抬头看着挂满了刑具的墙壁,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味道,十分刺鼻。
因为听到云浅想要单独审问薛玉偌,楚云安早就把她单独隔离开来。
虽然没有对她施加任何的刑法,但是这个时候的薛玉偌,却也是靠在墙壁之上奄奄一息,没了生气。
看着薛玉偌半死不活的样子,云浅嘴角勾起了一丝轻蔑的微笑,朱唇微启,缓缓的说道,“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薛玉偌听到了是云浅的声音,十分费力地抬了抬眼皮,终于睁开了的眼睛。
她眼睛猩红无神,但是当他看到云浅时候,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起来,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是许久没有说话,喉咙沙哑的她,此时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当初你想要残害我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我的手中吧。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你咎由自取。”
看着薛玉偌此时这副病焉焉的样子,云浅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必须要说出一些话来刺激一下她,只有这样才能够探查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薛玉偌果然被激怒了,她强撑着一口气,咽了一口唾沫,终于沙哑的说出了几个字,“你个……贱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正当云浅想要深入的问些什么的时候,薛玉偌突然双眼一睁,嘴角冒着白沫,就这样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云浅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于是赶紧上前查看。却发现薛玉偌脖子上有一根银针,显然是被人杀死了。
这条线索竟然就这么断了,云浅觉得十分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