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安看到云浅虽然对他笑着,但是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哀愁,于是就说:“我记得你跟云筝小的时候十分要好,我知道这件事情他一直瞒着你,让你觉得不好受了。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感觉非常生气,他要不是三殿下,我早就打的他满地找牙了。
但是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他还是当初那个真诚的孩子,有骨子韧劲儿。
虽然皇城之中人人忌惮他,说他是冷傲孤绝的战王,即便是拥有俊秀的外表,也始终让人觉得有距离感。但其实啊,他只是心有沟壑罢了。
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只要他还是那个单纯善良努力练功的孩子,那叫赫连筝还是贺云筝有什么所谓呢。
他将来若是荣登大宝,对于黎民百姓来说也是大福一件。若是将来他不争储,那也是骁勇善战的战王,为君王守护江山,这不正是你父兄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大业嘛!”
云浅低下了头,她虽然觉得楚云安说的非常有道理。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她难过和操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但是她不敢提起,这段历史实在是太沉重了。即便是乐天的楚云安,提起这件事情,眉梢也会染上一丝的忧愁。
“我知道了楚叔叔,有些事情我心里都明白,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情会慢慢愈合把。”
楚云安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横亘在自己心里的那条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现在它只是一个小水坑,如果你不跨过去,那么等它变成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那时就是你想跨过去也为时已晚了。”
“楚叔叔,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大道理,是不是跟顾叔叔在一起待久了,也变成大文豪了。”
楚云安看着云浅捂嘴笑着,心中一阵羞赧:“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嘲笑叔叔了,还真是没大没小!”
“我都说过了,只要他醒过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为什么还非要我来看。”
“叫你来就来,你废什么话呀!哪有大夫看了病人后续工作就不管了呀!”
绯烟推推搡搡地把洛清拽进了门,洛清打着哈欠,十分不情愿地来到了楚云安的床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眯着眼睛,手指随意搭上了他的脉搏。
楚云安的脉搏跳动得强劲有力,根本就不像是大病初愈,就算他是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也不该这样。
洛清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是想引蛇出洞啊,我要是不治,楚云安必死无疑,我若是治了,就会把我自己给暴露了。师姐啊师姐,你还真是一个蛇蝎心肠,善于算计的女人。”
云浅看到洛清神色并不正常,于是十分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他是不是没有完全治好啊?”
“唉,他没事儿,有事儿的人是我。”
洛清叹了一口气,迅速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拉着绯烟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他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只要安心静养,配合我给他吃的药,明天的时候就能活蹦乱跳,恢复原来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