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辉甩了甩袖子,愤然的走掉了。
楚云安冲着他的背影挥手,大声说道:“贤侄——你掉进的真是水坑,不是毛屎坑吗?”
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好了,小儿的事惹得大家不快了,咱们赶紧回去继续把酒言欢,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败了咱们的好兴致。”
听到顾云白这样说,楚云安赶紧冲着他摆摆手,说道:“吃不下了,吃不下了,那谢副将实在让人作呕,我得赶紧回去沐浴更衣,要不然我可能连午膳都吃不下了。等我收拾好了就去你书房找你,咱们大家共同商讨。”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楚云安就跑得没影了,看来真的是被恶心到了。
“顾叔叔,浅儿吃好了,就不打扰大家喝酒作乐了。方才青儿也说,一会儿让我好生歇着,等他处理完他的马儿,就带我出去玩。”
“好,浅儿一路上舟车劳顿,实在辛苦。
听你这样一说,这小子真的是不知礼数,没跟我说一声就去捣鼓他的马。
也罢,随他去吧。等你休息一下,调整过来,让青儿陪你到城里逛一逛。”
赫连筝看到云浅要走,心中满腹狐疑,还没有得到解决。于是他也告辞了。
“我也先走了,我回去准备准备作战公文,一会儿跟楚统领一同过来。”
顾云白看了他一眼,说:“嗯。”
寒霄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寒彻,刚想要说话,就被寒彻一把推了出去。
“想去就去,别婆婆妈妈的。”
寒霄冲他笑了一下就走了。
如今偌大的饭厅,就只剩下寒彻和顾云白两个人了。
寒彻看了一眼顾云白,说:“此时应该还瞒着楚统领吧。”
“唉,那个莽夫。我虽然很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但是依他的性格,是守不住秘密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敢告诉他。”
“我从京城中来的时候,那人跟我说,先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配合赫连筝把南疆战事解决了,才是眼下的头等大事。我们的事,等战事解决了再说。”
顾云白叹了口气,说:“都被害成这样了,还那么在乎他北楚的江山。要我说,就该让北楚朝廷尝一尝没了云家军,被打成落水狗的滋味。”
寒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轻声说:“你先不要激动,小心隔墙有耳。”
寒彻见他情绪稳定了许多,轻声说:“什么北楚的江山,这江山哪一块地是他赫连堂打下的,还不都是咱们云家军的功劳。他关心战事,也是应该的。”
顾云白问道:“他还活着这件事情,浅儿知道吗?”
“哼,要是她知道,就不会为赫连筝说话了。虽然我非常想说,但是他不让,若是现在跟浅儿说了,会让她受不了打击。此事,还是让他亲自跟浅儿说吧。”
“这样也好。”
寒彻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对顾云白说:“那我先回去整顿一下,就是在这里待久了,恐怕会惹人非议。”
“好,那我们一会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