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这话如何讲?我们之间并未有金钱来往,这会给我扣上一个贪得无厌的大帽子。民女可是不服的。”
紫草看着他直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于他的官威施压并未在意。现在是他有求于她,并不是她上赶着来给他女儿治病。若不是白婆婆相求,她是不会来的。
殷时看着她这副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她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心中不满。
“还说你们不是贪图之辈。那白光跟我要了田地、房屋之后,又来纠缠我女儿。这是何等的贪婪?而紫小姐你还在后边推波助澜,给予他药物,将我女儿毒成现在这副样子。”
“县令大人说这话有证据吗?你确定他手里的药物是我给他的?”
紫草看上了白婆婆,纳闷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县令会这样说,这不是将她陷于不仁不义之地吗?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他当初因为女儿被他们所救,所以对他们心怀感念,但是现在女儿又差点死在他们手中,他的心中怒气难平。
“我看县令大人还是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的真伪吧,如果你硬要给我扣上这顶帽子,我不介意走到知府衙门,咱们去说个清楚。冤枉我的事我从来不接受,我这个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敢做敢当。有事说事。”
她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殷时坐在那里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并无慌乱之态,这心中就开始起了疑惑。
“我在白光的房中搜出来一个药包,找郎中看过,那药包中的药正是导致我女儿毒发的药物。而赵青则说这药物是你给的白光,和白光有来往的,会医术的人只有你。而我让衙役在镇子各个药铺中那里都问了一遍,没有人给他开出这种药。所以你有什么可辩驳的吗?”
殷时也不傻,赵青的话他自然不会全信,所以才让人给紫草捎了话,让她过来对质一番。现在看紫草脸上光明磊落,他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赵青他的话大人可信?你别忘了是我的人将他爹杀死的,他能不记恨我吗?但凡有一点事情他都会在后边捅一刀。还有大人问过白光吗?他亲口承认药物是我给他的吗?不如这样吧,大人让我见见白光。”
现在她人没见着,县令的女儿什么病她也没有把脉,所以一切的事情都未可知。她一定要见到人对峙一番之后。看一看问题究竟出在谁的身上。
“好,那走吧,我领你们去看看白光。”
殷时想着上次过年串门的时候,知府大人也在她府上。后来他回到屋中,那知府大人往另一个屋中走去了,听白光说那个人是紫草的哥哥。
想来他们家与知府大人关系密切。这件事如若处理不妥当,有失公允,到时知府大人那里他也说不过去。
几人直接去了大牢,见到了白光。只见现在的他披头散发,身上衣服脏乱不堪,上面隐隐见有被鞭打过的痕迹。坐在那里靠在墙上,整个人有些死气沉沉。
“光儿,你怎么了?没想到县令大人居然对我儿用刑。”
白婆婆看到这一幕,怒了。浑身气势突然一变,带着一丝威压朝着县令大人看了过去。
这一刻牢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低气压,有些上不来气儿的感觉。紫草更是深深看了白婆婆一眼,没有言语。
“他那般欺负我女儿,只是对他用了鞭刑,我不算过分吧!我没打死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殷时心中一阵,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婆婆竟然有这么大的气势,连他这一个常年为官的县令都被压了一头。
“事情真相还未落定,你就对我儿用刑,哪里说得过去?”
白光听见他娘声音,费力的将头抬起来,看着过来的几个人,他顿时就哭了。
“娘、小姐我是被冤枉的,他们冤枉我。”
一声声哭喊,一声声冤枉,在大牢中回响。听得众人心有不忍。
“你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有事情就解决,哭、是最无能的表现。”
她站在那里看着白婆婆,她正因为心疼,而哭泣着。她便直接问着白光。将那二人对峙的气氛打破。
“那时我和媳妇儿离开农庄回了家,就是那所县令给我的房屋。我们一见那所大房子高兴坏了,一家三口就住了下来。
后来有个人给我传了消息,说县令的女儿找我,让我到镇子中的白居茶楼一叙。我便去了。
可是到那里,我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县令女儿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我当时吓坏了,刚想跑,县令带着人就将我堵在了屋里。
后来我就进了大牢。他们说我谋害县令的女儿,还纠缠她。如果我想谋害她,当初我为何要救她?
进来这里我才知道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没人相信我的话。他们只会对我用刑,让我招供。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啊,娘,小姐,你们救我。救我。”
白光将事情说完之后,整个人颓废的在那里低着头。他本以为救了县令的女儿,要了那些物质的东西,会领着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就因为这件事情一场大祸降在他的头上。
“县令大人听见了吗?我儿是冤枉的。那么你就应该去查,将这件案子查清楚,还我儿一个清白。”
白婆婆站在铁牢门外面,看着儿子声声哭泣讲述的声音,心疼不已!浑身散发着怒气,转头对殷时说了一句。这一刻,她是为了儿子申诉的母亲。
白光听见他娘的声音,心里一震。从小到大他与他娘反着干,现在遇难了,是他娘来救他。他娘声声的为他讨着公道,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不该不听他娘的话。
“大人,我们去看看你女儿吧。再把那包药拿过来,我看看你女儿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她再次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峙,将县令惹怒了,没什么好处。白婆婆的话语已经表达了出来,殷时也已经接收到,这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