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草坐在那里,看了看旁边的水生。她做这么多事,好像每次都没跟他商量。
水生看着她温柔的一笑,“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都支持你。”
如果他反对了,只会让她心中有隔阂。让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拉近的关系疏远。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同意了。现在看你的了。我想如果一个男人,连远大的理想都没有。只会顾虑女子不如男子的话,那这个人,没多大的胸襟。”
他那句话非常大男子主义,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没错。如果一个男人成年后,要一个女人来养,那真是太窝囊了。
吕远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飘乎乎,做梦的感觉。他没想到有一天,一个女子会跟她说供他考科举,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不用着急回答。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我吧。我现在住在赵家村的农庄。”
她看着他没说话,也没逼迫他。毕竟这条路是他日后要走的路,关乎他的一生。
她们离开了,村子里的人看着她们坐上马车离开,一个个的开始八卦了很久。
那陈才远在门口,听见村民对他们家指指点点。那毫无压制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水生他们回来了,只是去了里正家里。大过年的,也不说来看看他们这亲爹娘。
紫草他们没等多久,第二天吕远步行直接去了赵家村。一进村子,他看了看,并未发现农庄。
这时走过来一位书生,他走过去,“这位兄台,请问赵家村农庄怎么走?”
赵青看着吕远,一眼就看出来对方也是一个读书人。不过农庄,不就是他爹以前管的那个?
“不知这位仁兄,找农庄所为何事?”
听说那个农庄易了主。不知现在如何了。想着他爹的惨死,他这心中就带着恨意。
“哦,有一位故人在农庄住,我去看看她。”
吕远看着这个书生,感觉他的双眼之中带着杀气。心中不由得一震,并未想和他深说。
“那个农庄现在换了主人,她可不是个好人。听说把前管事的给杀了。你要小心一些。若你故友在那,让他速速离去吧。别把命搭在那里。”
赵青说完,伸手指了指农庄的方向。然后便走了。这心中想着,那农庄主人,没人给她干活之时,会是如何的下场。
吕远一听,整个人心中着急了几分。若这个书生说的是真的,那紫草他们不就危险了?想到这里,脚步加快了几分,奔向农庄。
门卫的听他报上姓名,便领他去了紫草的房门外。
“小姐,吕公子到了。”
昨日小姐她们回来之时,便交代了他,若是有一位姓吕的书生上门来。让他直接领进来即可。
“进来。”
紫草在屋中,正想着院中的地种些什么好。她这里种子之类的该准备上了。
吕远听见门房对她的称呼一愣,听见屋中果真是紫草的声音,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里正来了。我以为你还要考虑几天。”
在她的印象里,吕远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不然他是不会在里正位子上待这么久的。村里那些人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也不是傻子。坑他们的人,是不会被抬到里正这个位置上的。
“有这么好的条件,我岂会错过?你说的对,女子并不比男子差。我用你的银子,做个账目,日后我还。”
虽然他没有瞧不起女子的意思,可他也不想白用她的银子。
“好。”
紫草并没有犹豫,帮他也只是突然兴起。他有这份还银子的心,她也不反对。反而觉得这个人,是个值得交的人。
“我以为你会劝阻我俩句。”
他内心想的是她会训斥他俩句。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紫草有一丝贵气,让他心中不自觉得想听她的意见。
“这是你一辈子的事,你决定就好。我只是给出条件,没权利决定你的未来。”
她摇着头,让娄妈领着他去安排住处。
吕远看着这个农庄,想到赵青的话语,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你叫娄妈是吗?”
他看着给自己安排住处的妇人,突然问了一句。
“是,公子有何吩咐?”
娄妈站在那里低着头,完全一副下人的模样。只是这心中有些不太赞成小姐的做法。又不是银子花不出去了,怎的真要供他?若是有恩,给些物质,也算还了恩情。
“这庄子上的管事是谁?”
他看着这个庄子很大,想来干活的人应该很多。
“管事的是宁儿娘。公子有事也可以和奴婢说。”
她不知道他找管事的做什么?
“那前管事是因何而死?”
吕远的话音一落,娄妈抬头看向他。
“公子是来查案的吗?如果是这般,请公子拿出官府公文。”
她话语中不再有奴婢的卑微,有的是厉声呵斥。
“不、你误会了。我怕紫草遇到危险,所以才问一问。”
他进来之时,虽然听见门房叫她小姐,可也并未多想。
“危险?小姐会产生什么危险?”
娄妈听见他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路上来时,我碰见一书生,向他打听农庄位置。他告诉我农庄主人杀了前管事的。如若我的故人在此,便让她快点离开。”
他并未隐瞒娄妈,想着上次紫草去他家,也带着娄妈。这次来,她也在她身边,那么她定然是和紫草关系很好的妇人。
“那书生是谁?这不是明显得诬陷吗?难道公子没听出来?而且,公子你怕是不知道,小姐便是现在农庄的主人。”
娄妈的话音一落,吕远当即就震惊了。
“这、这。这农庄是她的?”
他没想到她现在这么豪了么?竟然拥有一家农庄。看来她说的供他科考并不是说大话。
“是,前管事是赵家村的赵前吉。想欺辱宁儿,被小姐的人杀死。这事官府介入,已经结案了。看来今日碰见你那书生,想毁小姐的名声。你将那人画像画出来交给我,我去打听打听他是谁。”
一个过路的,他都能这么说。那平日里,他岂不是和很多人说过?说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成了真。
她不能让人如此侮辱紫草,想到这里,看向吕远,要着那人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