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听,直摇头,满脸的愁容。
“还不是被她们闹的,不管白天黑天就吵吵。这出了事,官府的人不让他们走。我们就没法撵了。”
紫草一听,这客栈可够倒霉的。一走,官府找不到人,到时候也是个麻烦。
几个人敲响了门。
“谁啊?”
里面陈大力正怒眼等着姜桂芝呢。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那股火冲着他胸膛都快炸了。没好气的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是我,紫草。”
她的声音一落,屋中的俩个人都往门方向看了一眼。
“她、她咋来了?”
姜桂芝脑子一转直接问了一句。这紫草可是把他们家烦透了。所以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找他们。
“还能干啥,肯定为了二哥来的。”
这陈家人里,陈大力是最聪明的。不然他也不能这些年不干活,还不被陈张氏骂。
他们没出去,陈张氏听见动静倒是出来了。
“你个杀千刀的,你干啥来了?滚、滚、滚。”
她一想到她大儿子从此不能人道就气的不行。
“我来和你们谈谈陈大亮的事。你们家谁做主?”
紫草淡淡的看过去,对于她的辱骂跳脚完全没放在心上。就那么个人,若是总跟她生气,那得气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了之后,生活上直接碾压她。
“谈什么谈?都是你鼓捣水生不孝的。看看他现在都变什么样了?你这个狐狸精,就没按好心,不把我们家搅的天翻地覆不罢休。”
她指着紫草噼里啪啦一阵骂,弄的小二和掌柜的一阵头疼,直接下楼不理会了。他们愿意咋吵咋吵。
“你若是再这样,一个铜板我都不给你们。”
她眼睛冷冷的看着她,这般辱骂,其他人都没出来,就好像以前在永康村时候一样的。
“行了,还没闹够?进屋子说。让人看笑话。”
果然下一刻,陈才远才出来,冲着紫草瞪了一眼,说完转身进屋子了。
“呵,还真是和以前一样。”
其实家中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不管,任由陈张氏对这几个儿媳妇打骂。最后才一句话将事情平息了,也不说是谁的错。让几个儿媳妇有冤屈都没地方申诉。
陈才远听见她的话脚步一顿,没理会直接走了进去。
紫草抱着笑笑,和紫谦也进去了。
一进去陈张氏等着她,还有她怀里的笑笑。
“一对赔钱货。”
“没你贱。”
紫草看她那个样子,直接怼了一句。
紫谦刚要关门,陈大力和姜桂芝急匆匆推门进来了。俩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鼻青脸肿的。一进来都没吱声,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紫草和紫谦倒是站着了。
“说吧,你们要多少银子,才肯撤诉。”
她也不在意这些,直接开口说事情。
“撤诉?”
陈张氏一个老农不懂啥意思,直接问了一句。
“娘,就是把案子撤了,放二哥出来。”
陈大力在一边补充了一句,心里盘算着这紫草能给多少银子。
姜桂芝在一边伸手捅他。他扭头瞪了她一眼,俩个人过了这几年,自然都明白对方心里想的啥。
“啥?放出来?那我家大儿咋整?不放。”
陈张氏那颗心就是偏的,一听直接喊了起来。再说她也害怕那水生出来,再做出点啥事。
“既然你们不想要钱那我走了。”
紫草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说,转身就走。这条路行不通,大不了她将人救出来,隐退山林,一样生活。
“你给多少?”
一直不吱声的陈才远拿出大烟袋就想点烟。开口就把紫草拦了下来。
“不许抽烟。”
她看着他,直接冷声说了一句。看不见这屋中有孩子吗?还抽烟。
“你还管我抽烟咋地?”
他平时也抽,只不过这越有事,心里烦得慌,抽的狠了些。
“那你抽吧。我不和你们谈了。”
这人就是欠收拾。还以为在家里一言堂呢?
“你、你要造反啊你?”
陈张氏一听,这说俩句就要走,这不是威胁人呢吗?
“造反?你是皇上吗?还造反,你以为你是谁?”
她嘴角嘲讽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若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她真是懒得和这一家子人说话。
“行了,我一会儿抽。”
陈才远将大烟袋放下,算是低了头。
陈大力和姜桂芝一看,他啥时候怂过?在家里,他们敢反对一句,那都是打骂的。现在竟然因为紫草的一句话,不抽了。啧啧。
“家里到底谁能做主,我谈的时候,其他人闭嘴。”
她看着陈张氏变了脸,心中舒畅了一点。
“和我谈吧!”
陈才远说了一句,想叹口气生生忍住了。听一个女人的话,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你们撤诉,我给你们一笔银钱。此事就算结了。”
这属于私了,没有出人命,官府也乐意这般。
“你能给多少?”
他坐在那里,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行。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大儿,这心里就一痛。
大儿看病还要花银子,这住客栈也不少银子。早知道这样,他们一家就不来了。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来了,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悔也没用了。
“一百两。”
她直接给了一个价,这一百两对于农户来说,那是很多银子了。够生活好多年。
果然陈张氏一听,眼中露出一抹贪婪。伸手捅着老头子。
“娘。”
陈大力喊了一嗓子,被紫草一瞪,生生闭上了嘴。自从上次毒蛇事情之后,他看着她就打怵。
他是想阻止他娘的,这一百两哪里够?现在的紫草那可是有钱人,要也得多要点。
“不行。”
陈大亮躺在床上,扭头怨恨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瞪出个窟窿来。他都已经绝根了,她竟然要用钱了事。他不答应。
“看来你们家并不想谈。这一个俩个的都能做主。”
她嘲讽的说了一句,果然见陈才远脸色都变了。
这人就是个大男子主义,在家一言堂的主。现在她这么一说,再看他那俩儿子,没一个听他的,他不生气才怪呢。
“你们都给劳资闭嘴。”
他朝着陈大力瞪了过去,又看了看大亮,眼中闪着一抹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