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和田西一进来,看着水生。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紫草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水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进来就让他走一趟?
“二位,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是因为中了秀才过来找,肯定就不是这个脸色。
“他故意伤人,人家把他告了。”
田西说完那个表情,整个脸好像都挤到一起去了。啧啧那人被他给伤的,根彻底废了。
“故意伤人?”
她看着他,这人怎么还伤人了呢?她伸手抓着他的手,无声的询问。
“没事,我去去就回。”
他跟着衙役往外走,整个人都板着脸。这事他不后悔,没要他的命,都已经是对他宽厚了。
“这位官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将孟长给拉住,眼中有着担忧。
“他将他大哥给废了。”
孟长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紫草。原来这紫小姐也会担忧人。
“哦。那我跟你们一起看看吧!”
她没有太多的惊讶。就那个陈大亮废了就废了。心里还觉得挺解恨呢。
“天色太晚了,你去没用。”
天色都快黑了,去了也白去。这人是直接下大牢的。
“啥时候升堂?”
“明日。”
孟长说完直接走了。这秀才郎够狠。出这个事,他这功名怕是要没了。
“师傅,师爹没事吧!”
她们担忧的看着离开的水生,这怎么好人总是不招消停呢。
“没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回头看着几个孩子,又看了看白婆婆。
“紫草,你得救他啊!”
白婆婆可不是那些孩子,知道这个事,怕是危险了。功名不保,人可能都得进大牢。
“明日看。”
她说完,走过去将紫谦走了出去。
“你担忧他。”
他一直看着她,这女人虽然一直冷静着。可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得进城去询问一番。”
她说着,拉着他上了马车。
紫谦陪着她到了城里,这一打听,才知道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娘,你知道这里面发生啥事了吗?”
客栈因为出这个事,闹哄哄的官府的人刚走。
“哎,他们一家打起来了。我来的晚,就听他们说什么大哥玷污弟媳了。那弟弟就把大哥给废了。”
紫谦一听,整个人就放冷气。那弟媳不就是紫草?他扭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废的好。”
他忍不住夸赞了一句。不得不说这水生有男儿血性。
一直以来他虽然没过分阻止他和紫草在一起,但也是对他不满意的。整日里在家不知道挣银子,也没看出上进心。所以紫草和他生气,他想着永远分开才好呢。现在竟然有点欣赏他了。
她听着愣了一下,嘴角微勾。“活该。”
就那个陈大亮忒不是个玩意,看着她落难,就想让她跟他搭伙过日子,咋想的呢?
“那可不活该,哪个男人能看着自己媳妇被欺负。”
“就是,这回好,废了。”
“废的可真好。”
旁边没走的人也跟着议论这事。
紫草离开客栈,往着街上走着。想着怎么才能帮到他。
“这里对于正当防卫有说法吗?”
现代正当防卫是无罪的,不知道这边的律法是什么样的。看来有空得补一补。不然吃亏了都不知道。
“正当防卫?这词不错。”
紫谦笑着走在她身边夸赞了一句。
“这里律法认可吗?”
俩个人往着紫府里走,现在城门已经关了,他们回不去家里了。
“不认可,伤了就是伤了。”
从未听见过这说法。他摇头否认。
“那岂不是有很多冤屈的人?假如女子被欺负了反击,把那男人伤了。最后倒是女子被判入狱。这是不是有点不讲理?”
她有点犯愁了。如果按照他的说法,那水生就进大牢了。还会被判几年。
“确实如此。”
他点头,律法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也有漏洞。
“那怎么办?他是因为我进去的。”
她这心中有一抹愧疚,同时也想打水生俩巴掌。这人做事怎么不动脑子呢?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想隐瞒都隐瞒不了。
“现在这个知府挺公正的,不必担心。”
他虽然这么说,可也知道这事差不多板上钉钉了。那么多人看见,就因为口舌之争废了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俩个人回了紫府,她晚饭都没吃多少。脑子一直想着办法。
紫谦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书信直接让人送走了。这才过来看着她抱着孩子发呆。
“休息吧。别让自己太累了。”
他看着她满脸的疲惫样子,心疼的说了一句。
“你说我找令狐去怎么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朝中官员。”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大不了把那农庄的银子还回去,换水生平安无事。
“找他?紫草,你没想过找我吗?”
他眼中带着一抹受伤。这个妹妹,怎么一有事就找别人,将他这个哥哥倒是给晾到了一边。
“我、我想过啊!可你就是一介商人,我找你不是为难你吗?”
她自然看见了他神情一暗。赶紧解释一番。她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原来是这样。紫草你想过让陈家人撤诉吗?只要他们不追究,这事,我看就没事了。”
他听见她的解释,笑容又如沐春风了起来。
她看着他的笑容,眼神一花,她怎么感觉刚刚他那委屈,是故意冲着她撒娇的呢?
“他们?我们现在就去。”
她可是非常了解那陈家人的,贪婪,只要给银子,肯定就行了。
他笑了笑,直接去了客栈。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住的起这里的。”
一开始是水生给她们付钱,那么把水生告了,怎么还能住在这里?
她一走进去,就看见那小二一脸的愁容。唉声叹气的。
“你好。请问今天出事那家人住在那个房间?”
小二一抬头,看见她淡然的表情,白皙的脸。一身布衣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气质。再看她身边的男子,一身的锦衣华服。定然是贵人无疑了。
“就在楼上。这店里也没别人住了。因为他们,都走了。”
他说完,叹了口气,领着他们上了楼。
“为什么都走了?”
想来是因为出了那个事被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