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众人休息了一晚上,便是继续启航。
至于这启航的地方,便是丹木林。
不知道为什么,苏浅月总觉得,君墨离对于她,保护的太过严密了,几乎是寸步不离。
她的手此时被君墨离紧紧的牵着,生怕她跑了一样。
他俩走在队伍的后面,因为君墨离照顾着苏浅月的身体状况。
虽然在知道苏浅月怀孕之后,君墨离曾经提议过将她带到魔殿修养,可是却被苏浅月理正言辞的拒绝了,这才紧张小心的保护着她。
还未靠近森林,苏浅月鼻尖突然动了动,嗅到那很难以言喻的味道后,她下意识的凝眉。
转首看向身旁的君墨离,后者对上她的视线,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很难受?”
“那倒不是,就是感觉,有点亢奋。”苏浅月露出一个好战的笑容来,君墨离见状,无奈的刮了她的鼻尖:“你现在不同以往,万事有为夫。”
“怀个孕,搞得我像个瘫痪病人一样。”苏浅月闻言,有些失望的垂了垂脑袋,在君墨离的一声轻笑声落下,他们顺利是进入了丹木林。
“大家开始催动体内灵力,有坚持不住的人直接转身出去,当然,转身出去也意味着放弃这个名额。”罗老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众人的神色皆是带了几分紧张,当然,除君墨离外。
他本就是玄神后期,为了苏浅月,特意将修为压制在地神后期,但就算只有地神后期,他体内磅礴的灵力,也是足够支撑他安然无恙的走出丹木林的。
苏浅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众人都在催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她刚想也催动灵力,可是她的周身却被君墨离小心翼翼的护住。
抬首疑惑看过去,便是对上君墨离那担忧的神色:“对身体不好,还是为夫来吧。”
君墨离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苏浅月的胎不过三个月,本就不稳,催动灵力的时候有一定的几率会动到胎儿。
见君墨离这样说,苏浅月也不阻止了,她倒不是喜欢惬意的躺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只是现在,她要考虑的并不会只有自己,还有肚子里那个还未成形的小宝宝,为了那个小宝宝,就算她不在意,她也要对君墨离负责不是。
他们现在只是处于丹木林的外围,瘴气并没有很浓烈,所以众人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苏浅月此时被君墨离保护其中,倒没有太多的疲累,这也给她时间来寻找周围的草药。
丹木林虽说是一片瘴气林,草药不多,但是毒草还是不少的。
看到苏浅月眼睛里的渴望,君墨离微微歪头:“想要那些?”
“嗯,算了还是走吧,现在采毒草,可能会掉队。”
“你以为你夫君是吃素的吗。”君墨离淡淡的道,然后看着她有些诧异的神色,摸了摸她额头:“去吧。”
苏浅月看了看前面的队伍,由于越往里面,队伍走的便是越慢,见此,苏浅月倒也是没有太大担心了:“嗯好。”
她是炼药师,却也是炼毒师,但是这些年来她一直修炼,炼阵,根本没时间去练习一下自己的炼毒术,所以她现在的毒素,也只是根据着前世的记忆来炼制出来的。
也就是说,对于这个世界的毒丹,她完全没有任何的进展。
就在苏浅月准备拿出自己的小铁锹来挖草药,视线落在那一丛草药,她却是眼睛一亮。
“万夏魂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种宝贝。”苏浅月惊叹,随后连忙蹲下去挖。
可是还未等到她将那株紫色小草拿在手里的时候,她的身前的空间突然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整片空间都是凝固起来,苏浅月眼眸微凛,一根利刃咻的一声对着她爆射而来。
但是却被她面前那一片凝固的空间给阻拦下来,她下意识的往不远处望去,果然那个黑袍男子此时双手微握,控制住了那片空间。
但是他幽深的黑眸,却是漫不经心的落在他们的对面。
这一插曲,搞得罗老等人皆是赶了过来。
“娘子,没受伤吧?”君墨离缓步走过来,仔仔细细的看着苏浅月周身,剑没有伤痕,他眉宇间的担忧才稍稍淡了些许。
苏浅月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了此时前方叉着腰的粉衣女子,那女子长相傲然,下巴微扬,神色不免轻蔑的看着这几人。
但是纵然她这么高傲,修为不过才地神前期罢了。
“那颗万夏魂草,我要了,你出个价吧。”那粉衣女子见自己的一招被那妖孽男子漫不经心的接下,只好微微警惕了一下,但是看向那万夏魂草,还是昂着下巴冷声开口。
“不卖。”苏浅月像是没有看见那女子般,转身便将万夏魂草收拾好,放进了自己带来的一个布包,暗玄空间还是少用的,宝贝太多,树大招风。
小冰冰抱臂上前,似有似无的将苏浅月挡住,冷冷的撇了一眼那粉衣女子,嗤笑了一声,并不说话。
那粉衣女子看到小冰冰的身形便是直接愣怔原地“竟然是魔兽?”
闻言,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休未,神色也是波动了一番。
“我都说给你钱了,你为什么不卖?!而且,我是炼毒师,你卖我个人情,你也不亏吧?!”
粉衣少女抿了抿唇,神色中染上了几丝不屑,她撇了撇嘴,直接是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的身份时,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了君墨离身上。
苏浅月见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唇笑了笑,面不改色的拉了拉君墨离,回首对着罗老嫣然一笑:“我们走吧。”
罗老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谈不成的买卖,还是直接拒绝为好。
封冥也只是微微眯眼,并没有多言,转身便走。
罗老等人都是冷冷的撇了一眼粉衣少女,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们也是一个地方的天骄,从小到大谁不是将他们捧在手心里?
如今这粉衣少女的态度虽说不能恶劣,但绝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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