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溪大受刺激,扭头就对着江若寒指控左昭然:
“您听听太子,她说的还是人话吗?我小姨命白白的没了已经是让人觉得心痛,她一点也不悲伤也就算了,甚至还说这种话来刺激我!”
左昭然反唇相讥:“我需要来主动刺激你吗?难道不是你主动刺激本公主?”
说着她看向那身后的白布,眸光微闪:“如果她是被人谋害死的,那身上一定有伤痕吧?”
左昭然走到尸体面前,扭头看向下位:“所有不想看的人,把身子转过去!”
此言一出不少胆子小的男男女女齐齐转过身。
左昭然抓住白布,刚想揭开,手就被人按住了。
抬眸,左灵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想要干什么,难道你想要我的小姨死也不能够死的安宁吗?”
“不能安宁?”昭然勾起嘴角,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我这才是让活人安宁!”
说罢,她一把揭开了白布,躺在上头的尸体除了身体浸湿,其余的并无两样,她身上甚至一点伤口都没有,仿佛睡的很安详。
果然处理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左昭然若有似无的瞟了江若寒一眼,又看向四周围。
好奇的学生们探着头,左灵溪闭着眼睛没有听见惨叫声,这才不放心的睁开眼睛。
尽管她好像在自己的心里头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但左昭然依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恐与愤怒:
“左昭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左昭然立刻发了火:“你叫我什么?!”
左灵溪被镇住了,她后退了两步,咬了咬牙,好半晌才不情愿的道了一句:“公主恕罪。”
“哼。”
左昭然冷哼一声:
“且不说你平日里对本公主是如何不尊敬,本公主知道欠你人情,所以也从来都不计较,但是——”
她掀袍坐下,凌厉的眼睛盯着她:“你想要往本公主的头上泼脏水,你还不够资格。”
只见左灵溪的脸色发青,缓缓攥紧了拳:
“是臣女没有思量周全,诬陷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左灵溪这款儿拿的稳极了:
“无妨,本公主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不至于你说本公主几句坏话,本公主就记恨。”
说着她站起身:
“只不过今日之事确实蹊跷,还请战擎将军能够好生调查,莫要有了冤情。”
战擎闻言受令:“是。”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左灵溪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摔掉手中的包袱:
“我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压下去过!这个左昭然仗着自己现在有公主的身份,竟然敢对我说出那种话,恨不得在我头上骑着拉屎了。”
她身边的婢女兴奋道:
“小姐您消消气,咱们今日也并不是全无收获,您在上课的那段期间,我们已经找到消息说还有一个人知道左昭然的身份,说不定能为我们作证!”
…
左灵溪眼睛顿时一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婢女点头点头:“夫人已经确定过了,说在左昭然的小时候,有一个亲戚照顾她到了十岁,夫人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只要您准备好,我们即刻就能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左灵溪一拍手掌,脸上的不悦一扫而光:
“好,果然好,还得是我娘处处想着我!”
说到这儿,她咬牙切齿:
“我这一次一定要把我失去的脸面找回来!!”
宫中,左昭然正同战擎同行:
“左将军可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战擎摇了摇头:“我已经让仵作看过了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左昭然闻言有些痛惜的皱了皱眉头说:
“那是属于意外身亡?”
战擎依然摇头。
“这件事情说了很蹊跷,可是找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不过还请公主放心,微臣已经派人去监控左小姐了。”
左昭然有些惊讶:“难不成你怀疑她。”
“经过调查之后,听说死者最后见到的一个人并非您,而是左灵溪。结果左灵溪反咬您一口,说是您的不对,所以微臣才会怀疑。”
左昭然眯了眯眼睛,表情有些暖昧。
战擎被她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公主为何总看微臣?”
左昭然挑起眉梢,慵懒一笑,一身凤眸似勾非勾,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就知道将军会信我,也会帮我。”
眼前的男人微怔,仿佛失了魂一样,红了耳根:“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左昭然当做没看见他眼底渐渐起的情愫,上前一步,小声而真诚的对着战擎道:
“只是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战擎答应的很爽快:“您说。”
她略有些惆怅的转了转眼珠儿:“若是有什么进度,能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只想早日澄清我的冤屈,”
话音刚落,一个士兵小跑着走了过来,在战擎耳边小声说几句,就退下了。
战擎一脸凝重的转头对着左昭然说道:“左府上传来消息,说是左府弄来了一个人,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胖女人,不知道跟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关联。”
“胖女人?”左昭然眉心拧紧:“什么样子的胖女人?”
“衣着很是朴素,看起来不像是她们的亲戚也不像是她们家的丫头,是被人用马车请过来的,身材偏胖且驼背。”
左昭然眼珠儿转了转,忽然心里咯噔一声。
那不就是她娘的婶婶吗?
就是那个整整虐待了她十年的胖女人?
她有些慌,平缓了呼吸:“奇怪,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呢?能坐着马车被请过来。”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已经往宫中赶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意图。”
"往宫中赶来了?"左昭然突然拔高了语调,战擎茫然的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见她反应过激,有些慎重的点了点头:“是,他们已经过来了。”
只怕是他们找来了那个女人,就等着找到让她证明身份的证据之后再来一刀结果了她呢!
左昭然稳了稳思绪:“将军估摸着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战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认真的思量了一番后道:“左家人进宫一直都是给皇后请安的,除了皇后也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皇后吗?
左昭然心中狞笑,跟战擎告辞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左灵溪啊左灵溪,你可真是找了一把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