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寒有些意外她要跟自己单独说话。
只不过除了秋实,没有一个奴才听她的。
他微微沉了声:“听不见安定公主说话?”
那些奴才脸色愈发苍白,干脆利落的退了下去。
大殿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昭然望着他:
“你是不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包括那些嘴碎的奴才?让他们好好宣扬宣扬,皇帝不重新三宫六院,愿意是因为看上了公主?”
“倒也是个可歌可泣的故事。”
江若寒薄唇微勾,认真的偏头盯着她生气的神色:
“没什么不可的。大不了,朕昭告天下,说你不是朕的亲妹妹,而是当初你为了拿到公主之位,费尽心机和手段,李代桃僵。”
“你敢!”她大喝。
“朕有何不敢?”
江若寒斜眼看向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在她的肌肤上摩挲:“我敢争夺皇位,也敢抢你为后。”
“不过。”
他眯了眯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在感情这方面我一直不愿意强买强卖,等你喜欢我也不迟。”
“你把我关在皇宫里面,这算是不愿意强买强卖?这算是愿意等待?”
她震惊的问。
江若寒倒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难道不算?我当然要增加我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否则你如何喜欢上我?”
说着他起身:“好好休息,朕还有事情,晚点回来。”
他这个口吻自然极了,像是要出门工作的丈夫,告诉妻子就要加班一样。
昭然皱眉盯着他的背影,在他临近门口即将离开的时候,忽然开口:“我不明白。”
江若寒脚步微顿,回眸朝她看来。
昭然抓着被褥,隐藏着自己的紧张,尽可能的语调平静:“你为什么会看上我,什么时候看上的我。”
什么时候啊……
江若寒垂眸,忽而一笑:“可能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说罢,他推门离去,心里却不像是表面上那般平静。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
大概是那日花楼里,他领着那些大臣跨门而入,一堆堆谄媚的姑娘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找自己的主客,而她坐在最里面,身着一袭红裳,涂着浓艳的妆容,慵懒的抬眸朝他看来。
不似寻常青楼女子那般会谄媚的迎上来,她站直了身体,没有走近他,俯身作揖:
“奴家昭然见过公子。”
当别人美人在怀,她不过坐在自己的身边,温柔的问句:
“公子是不是不喜欢喝酒?”
江若寒凝着她,神情冷了下来:“为何这么说?”
他还以为她是谁派来接近他的人。
左昭然冲他微微笑:“公子打从嗅到酒味的时候,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她说着,倒了一杯清茶给他:
“这茶是小女子刚才泡的,本来想着给自己喝,公子若不嫌弃,一起尝尝?”
他伸手接过,微微发黄的茶水的轻微香气扑鼻味而来,这并不是什么好茶。
“你不喝酒?”他瞟了眼身边已经开始隐现醉态的人们。
昭然垂眸,神色平淡的道:“喝的,客人要喝,奴家就喝。”
江若寒眉心紧锁:“你客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