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眼睛亮了亮,坏水咕嘟嘟的往出冒:
“要不怎么说,爷身边只有你能给爷儿解忧呢?咱们好好去会会那个公主,好了,爷儿就娶回家,不好,爷就给她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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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殿内,文昌帝江若寒坐在桌案后头,手中拿着一封密信,身边是池黎侍奉,还有大太监刘廷。
看完了这封密信,江若寒浮起讽刺的笑意,用烛火点燃。
池黎道:
“姜国太子已经动身来此了,混在了使者当中,怕是想要试探咱们的意思,以及……想要看看公主是否符合他的心意。”
是否符合心意?
江若寒冷眸扫过池黎:“若是不呢?”
被这杀意震慑到的池黎垂下眸,斟酌着道:“若是不,定然是想要退婚。”
退婚?
那肯定是要退的。
先皇让左昭然终身不能嫁给别的男人,可若是退婚,那就要另算了。
“左昭然身边的人查到了吗?”
“还未,那人神出鬼没的,根本就不好抓,为什么咱们不直接告诉公主殿下,她身边的人有危险呢?”池黎纳闷的问。
帝王闻言,脸色沉了沉,没有直面回答问题:
“你们下去。”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他一人的之时,江若寒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星辰宫的方向。
她一直认为父皇对她是真心好的,如果她知道,父皇安插在她身边的高手其实是父皇防范着她,要在她违背誓言之时杀了她。
她定然会伤心。
而他拒绝让她伤心。
再过两日,左昭然就会搬迁到公主府,他会一个月都看不到她了。
江若寒眉心紧缩,眼里起了怒意。
哪怕是成为了皇帝,事事也不能够随他心意。
他顾忌的,不过就是暗处的那个纠不出来的杀手。
等他死了,他就能够好好的跟昭然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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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宫,左昭然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身后跪着的奴才。
祝安。
她沉声道:
“那日我被人伤,你为何不的出手相救,你作为我身边的暗卫,难道,还能够擅自离开岗位不成?”
祝安的声音充满歉疚:“祝安并非擅自脱离岗位,而是当时皇上有命令要吩咐,属下就过去了,没有想到,就在属下离开的这一个空档,就出现了如此问题。”
他拱手诚恳道:“祝安有罪,请主子责罚!”
“罚?”昭然转过身,冷漠的看着他:
“我是想罚你,可你说当时是父皇找了你过去,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在说什么,只是你身为我的暗卫,父皇找你,可有什么事情?”
祝安的表情闪过一丝异样:“皇上嘱咐了奴才跟在公主身边的禁忌。”
“是吗?”昭然挑起眉梢:“我看你这样子可不像。”
祝安眸光微闪:“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哼。”
她冷哼:
“本公主从来就不相信什么誓言,只相信事在人为,我问你,父皇是不是早就给你下了指令,如果我不按照他遗言去做事,我就会死在你的手里?”
跪在地上的男人身子僵住:“没有。”
“你不用撒谎,皇帝若是相信天谴,那就不会成为皇帝,我说了,只要是我不能够嫁给姜国人,我就会不得好死,那个能让我不得好死的人,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