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恶心孤。”
昭然一听这话可觉得委屈:“怎么就恶心了?明明是你一副觉得我好像是给你下了毒的样子,我想让你放心而已,你还说我恶心?”
她翻了个白眼,将手隐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
“可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江若寒眉眼间闪过一丝嫌恶,薄唇讽刺的勾起:
“你不会好心。”
左昭然毫不吝啬的冲他一笑:
“咱俩半斤八两,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是谁像条虫子一样趴在地上,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拉的,这要不是我敢违抗你的命令给你扶起来,你现在还在地上吃灰,还能在我面前这么有精神?”
高贵的太子脸色阴沉难看至极,左昭然也不担心自己得罪了这东宫的主子,略有些夸张的扭了扭腰:
“我昨天在柴房里面住了一晚上,腰酸背痛腿抽筋,今天我就会回了父皇,搬离你这里,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说完她转身就走。
“站住。”
江若寒又唤她:“孤同意让你离开了吗?”
“……”左昭然皱了皱眉,扭脸看向他,十分纳闷的道:
“太子殿下,您虽然没有同意让我离开,可是您也没有欢迎我的到来啊,这东宫到底不是我的家,我想离开,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江若寒眉眼微沉,左昭然挑.衅的勾了勾嘴角: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回了父皇拒绝继续住在东宫里,就这样。”
说罢,她再没管江若寒脸上是何表情,直接转身往清和殿去请安了。
不过就是宫中谣言众多,她只要是调查到了是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解决干净就可以了,何必继续待在这里面受气。
可是她前脚刚到清和殿,后脚江若寒坐着轿子晃晃悠悠的到了。
左昭然震惊的看着从轿子上下来的江若寒,眉眼间的表情宛如见了鬼一般,看他一席青色纱衣走到自己身边,神情淡淡,眉眼平静,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一样,直接到她身边站定。
赶巧大总管刘斯出来,看到左昭然与江若寒欣喜的走了上来:
“参见太子和公主。”
左昭然抢在江若寒的前头先开口问:“父皇起来了吗?”
刘斯微笑点头,推开门:“请。”
左昭然刚一迈开步子,顾忌的看了一眼江若寒。
江若寒依然板着一张脸没有什么反应。
这家伙到底是跟她一样过来请安的,还是想要给她捣乱让她不能成功脱身的?
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嘀咕着就跨门进去了。
刚迈入殿中,她就嗅到一股好闻的果香,是新鲜瓜果的味道夹杂了淡淡的荷花香气,与惯常燃着的龙涎香味道不同。
昭然略有些讶然的扭脸朝着主位看去,正见温软端着茶盏站在桌案旁边,乖巧的等着皇帝看完手中的书信。
纵然皇帝上了年纪,可是眉宇间的俊朗风流不减当年,而一个清秀容颜姣好的姑娘侍奉在册,许是这空气里面的味道太过甘甜。
这一幕落在左昭然的眼中,莫名看起来有些和。谐。
和。谐的让她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