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转头,正是对上江若寒打量的目光。
先是一怔,然后微怒,情绪自然而到位:
"干嘛?你该不会也怀疑我吧?"
眼前的男人眯了眯眼,周身迫力骤起:
“你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昭然冷哼:
“这还差不多,乔嬷嬷那走过的路比我吃过的盐都多,怎么就能怀疑我把她给藏起来了呢?”
她整个人委屈的不行,暗暗揣摩着江若寒的情绪。
他面容平静,脸上没有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眼睛像是蕴了黑雾一般:
“最好不是你主使的。”
昭然心里咯噔一声,扭脸看向他,却见他已经走了。
她有些不安,但,不过一瞬。
是她主使又如何?
脑子里的事情,谁又能拿出证据不成?
她命令温软:“待会回去,准备冷水。”
面对温软投来疑惑的目光,她冷笑一声:
“本公主要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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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澡十分管用,不过泡了两桶,左昭然半夜就发起了高热。
她瑟瑟发抖的躺在棉被里,头疼欲裂,睁开眼,天已经大亮,皇上正坐在她身边。
她微怔,不知道江慎什么时候来的,想起来,却头一晕,重重的倒了下去:
“父皇,您怎么来了?”
神情虚弱不是装的,左昭然难受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听江慎担忧的道:
“朕听说你发了高热,下了朝就来看你了。你定然是被你母后传染了,好好休息吧。”
昏昏沉沉之间,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皇上已经不在了。
“温软。”
温软与菲儿抬脚进来,见她醒了,两个丫头都松了一口气:“公主可真是吓坏奴婢了,还以为要烧坏脑子了。”
昭然看一眼天色,已经是傍晚:
"皇后的人来过了吗?"
温软答:“来过好几次了,第一次,是请您过去,奴婢说您发了高热,后来皇上来了,她再过来,就是来看病的,还摸了摸您的额头,估计是感觉很热,就没再来了。”
左昭然闻言顿时嫌弃的一皱眉头:“皇后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不过,可能是因为乔嬷嬷不在身边吧,听人说皇后的脾气很差,因为一直不见乔嬷嬷的下落。”
她轻笑一声,缓缓靠在床壁上闭上了眼睛:
“我要是不生病,她现在就得刁难我,现在我可学乖了,宁可折磨自己,也不要被人折磨。”
身边的侍女微笑,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太子也来过了。”
昭然瞬间睁开眼。
菲儿道:“太子殿下亲自来看望的,不过什么也没说。您要奴婢传话回去吗?”
“用不着。”
昭然冷下脸。
冷月霜怀疑她,江若寒更是,见了面也是烦,倒不如不见:“你们下去吧,我自己休息。”
殿内剩她一人,昭然正准备睡会,忽听门外有些异动。
她立刻起了警惕:“谁!”
窗户瞬间被推开,一张熟悉的脸探了进来:“我。”
昭然微怔,外面的月光淡淡的洒在江若寒的身上,银色的光更衬他表情冷得似冰。
“生病,是吗?”
他一跃而入,走到了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