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暮琛的眼中猛然闪过一丝怒色,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二人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怒意与她的讥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暮琛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江昭然,你跟谁都像个小白兔,怎么就跟我这副嘴脸?”
左昭然拧起黛眉:“跟你是什么嘴脸有关系吗?我反正不像是你,明面上看起来像个男人,实则怕疼又爱哭,是个小娘宝呢。”
她的脖子猛地被他掐住,江暮琛目嗞欲裂的看着她:
“你再说一句?!”
“不说能够改变你是个懦夫的事实吗?”昭然慵懒的挑起眉梢:“好像不能哦。”
江暮琛嘴角抽了抽:“江昭然,狗改不了吃屎,你这样的,就应该下地狱。”
“我知道啊。”左昭然嗤笑:“因为我会下地狱,所以我怕死。”
如此坦率的回答倒是让江暮琛哽住,咬了咬牙,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掏出一瓶药来:
“亏我还想着你昨天晚上那副德行,给你拿来了解药。”
昭然挑起眉梢,“那我就有一些好奇了,你是觉得内疚,还是觉得我可怜?是觉得你作为一个男人临阵脱逃的负罪感太过强烈,还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又抬眸看向他:“皇兄开始心疼妹妹了?”
江暮琛浑身一震,怒极反笑:
“你这样的人,给灵溪提鞋都不配。我心疼你?不过是看你一条贱命,怜悯你罢了!”
昭然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别忘了,我身上还有你们的毒。怎么不给我你的毒的解药?”
江暮琛哽住:“你想得美。”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昨天晚上是谁给你解了毒?没有人给你解毒的情况下,你现在早就已经死的透透了。”
“想知道吗?”左昭然戏谑的看着他,踮起脚尖:“那就好好对我,说不定有一天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哈!”江暮琛眼中透着浓浓的讥讽:“除非我死。”
“那你就死也不能知道了。”
昭然拍了怕他的肩膀:“真可惜。”
眼看着男人表情哽住,气闷的瞪着她:“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阴毒的女人,没有之一。”
“那就够了。”
昭然挑起眉梢:
“起码在皇兄的心中,妹妹永远占据最特别的宝座,只要一想要全天下最阴毒的人是谁,就会想到我呢。”
江暮琛一听这话,翻了大大的白眼,气闷的不吭声了。
昭然接过他手中的药瓶:“药我收下了,多谢皇兄。”
说罢,她与他擦肩而过,结果瓷瓶下一刻随手被她丢进了牢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擦完就连帕子也嫌弃的丢了进去。
这一幕落在江暮琛的眼中,宛如一根刺一样,看着一席红裳的女人摇曳生姿的走了。
竟然将他费尽心力求着母后弄来的药丢在地上。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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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的左昭然在菲儿的搀扶下离开了地牢,菲儿好气的问道
“四皇子找您干什么啊?是有事情吗?”
“没有,不过是马后炮罢了。”
昭然冲她甜美一笑:“你主子我不稀罕。”
菲儿不认同的道:“可是奴婢觉得,四皇子好容易来跟你处好关系,您应该珍惜才是。”
“你错了,对待那种人,珍惜,往往会获得轻视。”
左昭然嘴角的笑容微勾:
“越是让他生气,越是勾着他的魂,他就越是想要见你,一见,坏是他,好是他,坏的记仇,好却视而不见,他就越会下贱的凑过来。”
话音刚落,身后起了一声江暮琛的怒吼:
“江昭然!!”
左昭然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