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机,他嗤了一声,懒得回。
真是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起身,他直接去了停车场,开着他骚包的轿跑一溜烟的出了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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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月底没几天了,季忆的设计稿还有些不太满意,一连几天都呆在房间里,连学校都没去。
那天沈老给她打过电话后,她就准备处理宋家的事情,但男朋友贺三哥的动作比她快,为了不打扰她专心设计,主动请缨代劳了。
季忆心无旁骛,知道4月29日的晚上,才把所有的设计稿完成。
桌子边上已经堆了一摞的设计废稿,季忆将手稿整理输入电脑后,发给了米兰达。
伸了伸懒腰,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拿了衣服直接去洗澡了。
十二点整,贺铮上楼来敲门。
响了两声没人理,他推开门进去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玻璃门里隐约能看到她的身影。
贺铮眸子微深,下意识的去解领口的扣子,却发现领扣早已经解了,散落在边上,锁骨若隐若现。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已经拉上了,灯光不算明亮,地上还散落着几张设计稿,他走过去捡起。
是几张戒指的设计稿,铅笔的痕迹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毛躁的样子,大概是不太满意。
他将设计稿放在桌上,就听到浴室的门打开,季忆一身水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随意的套了件居家服,头发还是湿的,漂亮的脸上眸子黑漆漆的,朦朦胧胧的还噙着一层水雾。
见贺铮在房里,她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已经十二点吗?”
“吹风机拿出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我有点困了。”
季忆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全神贯注的画设计图,这会儿把设计稿发过去了,整个人松懈了不少。
贺铮从桌子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拍了拍她的椅子:“过来坐着,我给你吹头发。”
季忆懒懒的走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趁着贺铮弓着身子插电源,她侧过身在贺铮的脸上亲了一下。
“谢啦,男朋友。”
贺铮挑眉:“就这样?”
“就这样?”
见贺铮站直了身体,她后仰着头看着他,“听起来你好像很不满意呀,哥,我的吻可是很珍贵的。”
贺铮低头看着她。
他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他欺身,微软的唇压在她温热的唇上。
一个低头,一个仰头,不知道是不是姿势的原因,原本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吻着吻着,两人的气息越来越重,有些失控。
贺铮骤然抽身,挺直身体的一瞬,打开了手里的吹风机。
“哄哄哄”的声音瞬间敲破了房间里的旖旎气氛。
季忆还仰着头,贺铮却早已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发穿梭。
“哥。”
季忆仰着头看着他,忽然叫了一声。
她的声音不大,眸光潋滟,里面还浮着一层不满:“你故意的是不是?”
贺铮低着头,看着小姑娘嘴巴开开合合,吹风机的声音遮住了她的话,他没听清楚。
但看着小姑娘的表情,他大致也猜到她说的什么。
季忆的头发又黑又软,细细的,摸起来很舒服。她有段时间没剪头发了,头发又长长了一些。
大概是真的困了,贺铮关上吹风机的时候,小姑娘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贺铮将吹风机收起来,站在小姑娘面前,低叹了一声,轻轻的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她的皮肤很白,睫毛也很长,睡着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乖巧,红红的小嘴微微抿着,有些紧绷的样子。
贺铮坐在床边,眼底闪过了一抹笑意。
他伸手用拇指在她的唇上抚了一下,软的像棉花糖一样,见小嘴还绷着,他身体忽然前倾。
呼吸骤然吹在季忆的耳廓,贺三哥压着声音,低语:“还装睡?”
浓浓的调侃气息。
睡着的季忆耳尖都红了,她唰的一下睁开眼睛,黑色浓密的睫毛掀起,露出她清明纯澈的瞳仁。
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直直的望着他:“知道我装睡还故意拆穿,哥,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声音娇软,尾音拖的长长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贺铮的眸子又深了几分,映着她那张娇俏动人的脸,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嗯?故意什么?”
“故意弄醒我,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季忆的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一点,两人贴的极近,气息交融,他不用刻意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勾人而不自知。
他笑了一声,故意在离她的唇几公分的距离时停下。
“刚才没做完的事?”
他勾着笑,“没做完的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他就是故意的!
“真不记得吗?”季忆看着他,听着他低低的“嗯哼”了一声,勾着他脖子的双臂忽然用力,她上半身向上,温热的唇撞在他的唇上。
有些重。
一触及分,她又躺了回去,眼神挑衅语气勾人:“就是像这样的让人喜欢的事。”
贺铮眸子骤然一沉,欺身压了下去。
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他的眼里似有狂风骤雨,一下又一下的,吻的动情又深入。
小姑娘太会了。
总是能轻易的就撩拨到他。
偏偏她太小了,他舍不得对她做那些更过分的事情,只在她的唇上流连了一会儿后,就结束了这个让人几近失控的吻。
房间里的气温有些高,小姑娘的脸很红,两人的呼吸都有些重。
再待下去,他也许就真的控制不住,把后面那些没有做的事情,一一做完。
“哥。”
季忆的声音就好像是沾染着欲念的酒,只轻轻的唤了一声,就让他有了醉意。
在她红润的唇上又啄了一下,他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嗓音哑沉的不行:“先做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你再大一点。”
季忆的脸倏的一下就红了。
“什么剩下的一半,哥,你还想做什么?”她噙着笑,亮晶晶的看着他,里面还有一闪而逝的揶揄。